讲堂大门外激烈的争吵声让夏元龙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心震。他们当中有吃饭的人,连筷子都掉了,也不敢低身去拾。
夏元龙甚至片刻都坐不住,径直走到大门门口,脸贴在门板上,并示意众儒不要说话。
朱澈等人凑上来了。
元龙的面色变了,变得惶怖,他们就忐忑;渐渐又变成期待,他们就焦躁;直至夏元龙眉梢跳了两下,激动地说:“是宋、姚二位先生来了!”
此刻的朱澈已掩盖不住万分的喜悦,但只是同众人释怀一笑,汗水消融了。
“我这就开门!”朱澈抢在夏元龙前,一把将两扇门板推开,迎面就撞见了宋知事。
宋知事手里捏着一张公文,眼睛含着热泪,与众人抱在一团。
姚效古从身后赶来,忙道:“还是先议正事要紧,待巡检撤了围,再庆贺不迟。”
夏元龙这才叫住诸人,请宋知事往堂内商议。
“这件事也是多亏了夏先生,”宋章说,“否则大事难料啊。”
“二位尚且不知,夏副盟已选了院长。”朱澈笑道。
宋知事和姚效古面面厮觑,眼前一亮。他上前握住夏元龙的手:“夏公敢蒙重任,吾人佩服!”
“我把此前的经过说一遍。”姚效古坐下,冷静地讲起来:“夏院长还在衙门之时,就托知府将李雉忠与书院撇开关系了,待我们去时,说到救他的事,府台便拿出这张公文相示。宋知事灵机一动,问府台可否誊写下来,好去给同僚们看,让他们放心;府台随即令马书办现写出一张,被我们带到此处。”
他从宋章手里接过那张公文,上面写了简短的两行字:‘李雉忠与书院之查封毫无干系,其罪不当复加,传令与知。’下面盖有知府的印。
朱澈看罢,欢喜道:“这白纸黑字,料巡检无话可说了。”
“你怎么和那些兵说的?”夏元龙问。
宋知事道:“我怕被他们截住,便只给他们看了图印,内容是一概不知。”
“好!这倒有个出其不意的效果。”夏元龙环顾左右:“都跟我一道,和巡检对质。”
巡检急匆匆地赶到讲堂外,喝问守把的兵士:“宋知事在哪儿?”
“宋章还有姚效古进屋去了。”
“如何不拦?”
“他有知府的公文……”
“混账东西!”巡检用脚踢了上去,把那官兵踹了个踉跄。
“不必动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