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大的憎恶。那张山羊脸,使他感觉到极度的危险,如今怎能和自己站在同列呢?
蔡贤卿看见他纠结的神色,便道:“陈同袍也有难处,不然怎会来找你。”
叶永甲陡然一惊:“他有难处?”
“专挑你这个‘万党’下手,你不觉得奇怪?”蔡贤卿哈哈大笑,“终究是年轻,想得太少咧!”
叶永甲思索片刻,拍着额头,含笑道:“晚辈不如您的脑子快。这样的话,我不惧了。”
“见?”蔡贤卿问。
“见。”叶永甲变得肯定了。
蔡贤卿一敲大腿:“好!我即差人将他送到你府,叶大人不必亲自派人去了。”
叶永甲摇摇头:“此事定要让万郡王后知后觉。我派衙门的人去,魏冲正好当个跑腿信差,看他们现在怕不怕我!”说到最后,叶永甲竟觉得扬眉吐气了。
“叶大人安在?”
叶永甲泡了杯茶,抬起眼,见陈同袍朝这里赶来,遂迎上去。
他的脸虽仍是像山羊一般,但那面目没那么可憎了,反而多了几分可敬。
“陈大人!”叶永甲热情地说道,“许久未见,现居何职!”
陈同袍发出爽朗的大笑声:“当年都还年青,现在官都做大了,两鬓稍添几根白发喽!”
“一别十年,日子说起长了,我们有事坐下来谈吧。”叶永甲拽住陈同袍入了坐。
“想到当初,我们是在何处相见?”陈同袍慢慢地问。
“陈州,离陈州很近的官驿里。”叶永甲饶有兴趣地回答。
陈同知突然话转沉重:“听说你在陈州九死一生啊。”
叶永甲愣了一会儿,意转低沉:“那往事,不提也好。”
“如何提不得?”陈同袍道,“那卢德光如此风光,割据一州,你尚能一举击灭,亲手毙之,是何等伟业哉!我那日奉劝你提防卢德光,回头看,还真是说准了。”
叶永甲知其话中之深意,便顺势说道:“那看来,今日这次见面,同知仍有良言相告。”
陈同袍往自己胳膊上一掐:“没错!这次远来,确是想来缔结一个盟约,好比古时之孙刘联合哇!”
“如此重要,不妨快些说来。”
“陈某早有闻,叶公为一地长官,统领南京,修浚河道,乃英明之才;奈何遇上了万、陆二党,受了他们不少的气。若听之任之,岂不形如垂手待毙?某为柳党邝巡抚属下之官,正能为您解一二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