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俩兄弟兵戈相见吗?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怎还执迷不悟?”
万和顺这回不客气了,大声喝道:“接管书院乃是铁令,谁敢违抗便是反抗官府!贤弟果还有一点良心,便不要搞党同伐异这一套。我万某人坦坦荡荡,眼睛里是容不得沙的!”
陆放轩犹豫片刻,便回身头朝齐咨,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撤军。”
齐咨满脸不解:“那书院岂不……”
“撤军。”陆放轩的语气毋庸置疑。
他想说的话生生被噎了回去,只得气恼地一挥手:“走!”
他带着最前面的队伍先行撤退了。
郑师严于其后看见,知道是陆放轩的主意,便不过问,也吼声:“走!”
万和顺正爬上书院的外墙,眺望前方,见尘土飞扬起来,数千军马陆续撤出,大街上异常空旷,万和顺的心境亦变得分外顺畅。
“万郡王,没事吧?”胡契从府内迎出来。
“好险哪,”万和顺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几乎要我的命!”
胡契的脸陡时白了,急上前追问经过。
“讲这些作甚,陆放轩已经撤回府了。”万和顺犹喘着粗气。
“撤了?”胡契又换了脸色,“那书院……”
“书院是块硬骨头,暂时放一边吧,”万和顺道,“经过这番对峙之后,南京城内人人自恐,内情不稳,将有骚乱;再者,我们顶不住陆放轩那雪片儿似的攻势,需要重新休整。鉴于两点,缓一会儿吧。”
“我准备按原先之计,派人往叶永甲处,将他抓入王府,严刑拷打,逼他替我们挡罪。”万和顺狡黠地笑道。
“这……”胡契支吾起来。
“怎地?”万和顺望着他,他的脸色好像愈加不对了。
“据言,叶永甲最近会了扬州同知陈同袍。”胡契说罢,一敛手,不敢再说话了。
万和顺急忙起身,腰却吃了一闪,登时痛叫一声,倒在椅上。
胡契来扶,他艰难地转过身:“不必,不必。叶永甲……叶永甲这小子竟攀附了柳党,实叫人措手不及……”
胡契跪在地上,劝道:“既然现无良计,不如就此讲和。”
万和顺摩挲着腰,咬牙说:“好,好……你修书一封,到陆放轩处,认错求和。”
……
“卫先生呢?”夏元龙欣喜地小跑进书院的院子,问一位老先生道。
“卫先生在庭间小憩。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