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也不敢搞出什么动静,老实地按着邝巡抚的安排,将前知府亲任之官吏,悉数清理,代以新人。不得不说这些柳党颇为干练,仅用两三天,风波便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但过家尚不肯善罢甘休,过湘人怎么看都觉得陈同袍这个‘权知扬州府’的名字太显别扭。为让陈大人早日登上知府的宝座,他只好将文忠叫来,共谋大事。
礼罢,过湘人先说道:“陈大人和南京走得太近,至于巡抚犹自忌惮,决不出一个人选。料文大哥有些人脉,与官中人物厮熟,故而求之。”
文忠笑道:“思兴想得太多了。如你过家能鼎力支持他陈同袍,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湘人眉头一皱,仍是不解:“此为何故?”
“邝巡抚在意这点,无非是觉得弊处多,利处少而已。如您能一面结好邝昌,一面坚决支持陈同知,维护了柳党在扬州的利益,纵使提拔个‘万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因封乡绅那事儿,我们在乡里也有了点基础,稍使使银子,乡绅们大可拉拢!若乡贤、官府、百姓,包括你们过家都支持他,如此大的阵仗,邝昌要还想在江都收揽人心,那就必然应允。”
过湘人不禁拍掌道:“真是好主意!”
文忠接着说:“但陈同知是个谨慎人,素不愿掺和进党争,此事应当询问他的意见。”
过湘人沉吟一番:“如今其方任知府,乃万众瞩目之时,我若急着去见,未免唐突啊。”
文忠踌躇了一阵,便一拍额头说:“不如这般,你明日派人去请当帖,到府衙等批文的时候,趁机和陈大人搭几句话,岂不为上策?”
湘人闻之大喜,即命管家准备一番,明日去领当帖。
次日早晨,陈同袍正阅着公文,看书办忙来禀报:“过家的人递了呈子来,求您批个字。”
书办说罢,只盯着陈同袍的脸,看他作何反应。陈同袍呢,却若无其事,漠然地点点头:“让他进来。”这令书办好不扫兴。
管家一进来,陈同袍便放下纸笔,抬了眼:“管家爷,伤好了?”
管家摸着脸上青色的伤痕:“贴了几贴药……还没好利索。”
“英勇啊,管家爷。”
“为主子嘛,总得卖力。”管家闲谈着走到桌前,拿出怀里的呈文,“这不,还有大事等我办。”
“总不止一件。”陈同袍在呈子上批着字。
管家一听,到四下门窗瞧了瞧,便用只手撑着桌子,凑过脸去:“您想不想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