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生风,跑得愈发快了。
齐咨毕竟是军旅出身,几个健步,便追及其身后,按住他的肩膀,那人方才停住。
“转过脸来!”齐咨大喝。
那人仍不听命,齐咨便直拽住他的衣领,拎了过来。
“好!”齐咨看着他的脸庞,大笑道,“就是你了。本官有事问询。”他向身后的军兵一摆手:“你们把他带走。”
那人脸色苍白,正要说些话时,已被人生拉硬拽,带到齐府去了。
“草民只是来做生意的,分毫犯不着老爷您……”
那人正哭喊求饶,堂下的官兵已把那条扁担放上来了。齐咨揭开箩筐上的青布,见里面包着十几张麦饼,似无别物;然再伸手一探,从底下摸出一张银票,值五十两。
“五十两?”齐咨冷笑道,“这钱不少哇。”
那人惊恐万分,连忙磕头:“大人听我说,小的乃是一本分百姓,受了巢县王县丞的银子,专来给其朋友送信,只是……”他忽然禁了声。
“说下去。你是想要银子还是想活命?!”齐咨怒目逼视之。
这人经不得恫吓,便尽数交代了实情:“我听说……听说王县丞本是南京某部之某尚书,因乱出逃,更名隐在巢县。他说在此有个旧日心腹,差我来送银子。谁料其人怕事,拒不肯收这钱,把我撵出,草民只得带着钱回去了。”
“看来王县丞想要回来了……”齐咨又追问他:“若真是如此,你为何不趁此逃亡,拿着票子自己花?言中有假否?”
这百姓慌说:“小人在巢县有家室产业,断乎不可跑到别处去。”
齐咨听其所言,皆通顺自洽,故而深信不疑,点了点头,叫那百姓起身。
齐咨将银票拿出:“把这票子装回去。”
这百姓不敢。
“等汝回到巢县,只需禀告他一句‘陆公愿与接洽,若有复归之心,可自来见。’懂吗?你赶快收好。”
这人双手颤抖地接了银票。
万党派人赍书面圣,这是齐咨报给陆放轩的第一个消息。陆放轩倒不惊讶,不怒反笑道:“此事我早有预见。万和顺心里只有党争的事儿,丝毫不顾社稷之安危。人常言他是守门之犬,斯为溢美。实则不忠不义,小人而已。”
“他既不仁,我等当再修一表,请设越府为行在,以示相抗。”齐咨怒气冲冲地说。
“他的人去的快,此徒费工夫也。除了教沈太监看清我内部不睦,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