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游牧追兵追来,以一个家庭的势单力薄,肯定只有必死无疑这个结果。
想到这些,朱氏自然不敢再赖下去。
更何况地上这么烫,而老太婆又骂这么长时间,谁顶得住啊!
起身后朱氏耸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地拉着丁荣,回屋!
一家子人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到给他们分配的屋里,再把房门合上,可架不住王大凤的骂声还是从外面传进来。
“朱氏,你个没良心的腌臜货,躲什么躲,你能躲哪去,还不快点出来跟小蝶道歉。”
叫她一个当伯娘的跟一个小屁孩道歉?
朱氏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她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呢!真是气死人了!
十七岁的大儿子丁山,平时是个三拳打不出冷屁的人,但发起火来脾气特别暴燥,看到母亲被撞,全家受辱,他气得嗷嗷叫。
满屋子团团转,打算找样顺手的东西出去把老太婆干翻算了。
哪知后脑勺上突然挨了父亲一巴掌,丁荣瞪着儿子骂道:“你给我冷静,想啥事情都一根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虎彪的玩意儿。”
这一巴掌让丁山彻底地冷静下来。
啥也不说了,他直接走过去角落里蹲那儿,埋着头不想说话。
丁荣恨铁不成钢地瞅了他一眼,这才把目光转身朱氏:“我看今天老太婆这么闹,目的不单纯。”
“啥意思?”
“平时老太婆从来没把老三家当人,今天是怎么了,口口声声要为老三家争口气,还替小丫头说上话了,你不记得了,以前她最不喜欢那个死丫头。
我怀疑,她这种临时抱佛脚和老三家站在一起的目的,就是想从我们这里勒点嘴头食。”
“啊?那杂办?”
听到老太婆可能有这样的目的,粮食还没给呢,朱氏的心尖尖就疼上了。
不给,说什么也不给,老太婆休想从她手里拿走一粒米。
丁荣沉思了一会,耳听着老太婆越骂越有劲,一咬牙:“要不然你出去给那个死丫头道个歉,这样老太婆就没话说了。”
“我不,道了歉她不是更有话头,而且我是长辈,就算我真的打了她,又能如何?”
夫妻两这边因为意见不合开始内讧上了。
屋外,丁贵夫妻两又给村民们上了一课。
他两口子互相递了个眼色,立刻一边一个拉住王大凤,满脸委屈又明事理。
“娘,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