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存在过的人一般。他心里很难过,就跑去问父亲自己的母亲是谁,父亲听到发问,表情变得很可怕,几乎狰狞,目光犹如两道锋芒射向自己,随后又慢慢平复下来,过了好一会才回答道“你的母亲叫沈向晚,你不要忘了这个名字。”
当时自己还小,父亲平日里又对自己很是冷淡,所以一有这种独处的机会,赵竖总是喜欢在父亲身边多待一会,就小心翼翼的问父亲能不能教自己怎么写。没想到父亲破天荒没有赶走自己,拿出一张纸仔细地写上了“沈向晚”三个字。接过字条后赵竖便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当时是完全感受不到这张纸的分量,直到后来,自己效仿着家祠里的牌位,也给母亲做了一块拿给父亲看,父亲脸色大变,不仅收走了牌位,还把自己狠狠地打了一顿。直到自己再长大了些,懂事了些,才又悄悄地做了一块,藏了起来。
自己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曾经偷偷听到下人提起过母亲,说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长得很好看,说话轻声细语的,待人随和,和父亲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身子骨有些羸弱,生完自己不久后就去世了。不想当时韩氏也在场,初时什么话也没有说,飘飘然走开了,但第二日那两个下人便再也没有在赵府里出现过了,听说被送到赵家的矿脉挖石头去了,从此以后也就没有人敢谈及自己的母亲的事了。
赵竖也曾问过府里的一些老人,但老人们都是连连摆手,讳莫如深。想到韩氏,她其实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韩盈璎,长得也很漂亮,是镇星洲合川大宗族韩家的长女,自小和父亲定的娃娃亲,平日里待父亲是极好的,温顺体贴。
父亲主外,十分繁忙,韩氏外松内紧,赏罚分明,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这点让赵竖很是佩服。只是韩氏每次见到自己,眼睛里都会带着若有若无的敌意,赵竖知道自己尚且年幼,且又无依无靠,这份敌意肯定是从母亲那里转嫁过来的,也是颇为无奈。想着在家中自己住的是西厢房,平日里对韩氏也是毕恭毕敬的,她也不会太难为自己,直到有一次一家人吃了晚饭后他病了一个多月才好,赵竖才开始害怕起来。大家一起吃饭唯独自己那碗吃出了问题,他再笨也知道是被人算计了,但韩氏表现得很无辜,那段时间还总是嘱咐下人好生照看自己。
父亲最后也没有深究,只是辞退了那晚的厨子,连同几个下人一齐丢出了府去便不了了之了。之后自己搬到了赵府的南面,离父亲更远了,常常十天半月也见不着一面,父亲也从没来看过自己,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独自生活了几年,韩氏也没再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