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父这么说,赵竖不敢大意,端坐于蒲团之上,结印于胸腹之前。经过这几个月的打坐冥想,他早已能迅速入定,微微调整了下气息,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凌正风点了点头,对这个弟子的成长十分满意,他右手拂向赵竖头顶,左手掐诀,也同样闭上了双眼。
突然,凌正风周身衣袍无风自动,赵竖只觉一股力量从头顶强行挤压入体,脑中嗡的一声巨响,疼痛感汹涌袭来,一会如铁锤撞脑,一会如针刺灵台,难受至极,而这股力量入体之后游走在他全身关窍脉络,肿胀之感就犹如当时他第一次引气入体一般。
赵竖全身忽冷忽热,牙齿也因痛楚剧烈地打起架来。凌正风见状眉头紧锁,低喝道:“静守灵台,携炁通脉,莫要相抗!”
赵竖闻声强行放松心神,只不过几个呼吸间身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不一会,屋内便已雾气升腾,两个人影若影若现。
疼痛感加剧,此时已经到了传法的关键之处,凌正风也不太好受,额头上密密麻麻爬满了汗珠,只听得一声“嘿!”凌正风右手一顶,最后一股力量进入了赵竖体内,收功后,凌正风缓缓坐回蒲团,调节着粗重的呼吸,银发散乱,汗珠滴下,乍一看去,仿佛又苍老了几分。
稍微平复了下凌乱的气息,凌正风上前去查看赵竖的情况。赵竖仍旧双眼紧闭,牙冠紧咬,毕竟是被强行灌输记忆入体,念海似撕裂般疼痛无比,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赵竖呼出一口浊气,双眼慢慢睁开。
他挣扎着起身,一阵头晕目眩之感传来,不得不又坐了下去,可这一起一坐之后赵竖只觉天旋地转,五内翻腾,他实在是忍不住,“哇”的一声,低头吐了出来。
待他吐完才稍微感觉好了些,随之而来的则是狂喜,背后的伤口又疼了起来,他知道可能是伤口又裂开了,但相比较现在的心情,这点伤已然无所谓了,要不是身体虚弱不堪,他甚至想起舞高歌,放肆一番。
抬头看到凌正风欣慰的表情,赵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强撑着伤痛,对着师父一拜再拜。
“好了好了,别拜了,为师还没死呢!”
赵竖想笑,又不敢,面部拉扯出了一张鬼脸,难看至极。
“你先别急着乐,要修炼五极炁元诀也没你想得那么容易,今日先到这里,你一会回去好好休息,闻道堂那里最近就别去了,我让显圣给你去请假,这几天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我再指导你修行。”
说完,凌正风隔空一指,一道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