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衿小时候是个腼腆又自卑的女孩,长期的家庭暴力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生生将她给蹉跎成一滩烂泥。
对,就是烂泥。
谁碰见她,都能践踏她两脚的那种。
可梁泽舟却不同,他从小就成绩优越,长得帅,在那条杂乱的胡同里,犹如从淤泥里野蛮生长的一朵莲花。
清冷,矜贵,让人望尘莫及。
梁泽舟还是那朵高岭之花,可如今的姜衿却变了,变得胆大,招摇,不安分。
就如此刻,她一会儿蹭蹭他,一会儿又勾勾他的睡裤,每一下,都磨人的厉害。
偏偏,男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仿佛根本没受到撩拨似的。
可他的肌肉线条却是紧绷的。
仔细看,他太阳穴处的青筋也是跳动的。
他喉咙滚动了下,抬眼看向姜衿。
女孩儿还是乖乖垂着脑袋在做记录,清纯的样子跟个学生似的,可谁能想到,她暗地里正在引诱他?
所幸,客厅里的桌子是长方形的,他们面对面坐着,黄娜则单独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只要他们不露出端倪,黄娜是不会知道他们在桌子底下的猫腻的。
呵,有意思。
姜衿见梁泽舟半点反应都没有,仍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脑和黄娜交流,她恶作剧的小心思更深了,于是她沿着男人的腿一路向上——
眼看着就要碰到禁忌之处的时候,一只宽厚的手掌突然抓住她细软的脚踝。
姜衿抬头,恰好撞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目光里,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心跳的很厉害。
梁医生终于憋不住了吗?
“姜助理。”男人开了嗓,音色很淡。
他眼神也很清冷,半点情欲都不沾。
“嗯?”姜衿好整以暇的扬眉。
黄娜停下手里敲键盘的动作,看向他们。
梁泽舟问:“我和黄教授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你都记录下来了吗?”
“记好了,梁教授要过目一下吗?”姜衿虽然在问,但已经将笔记本递过去了。
梁泽舟接过来的时候,掌心被女孩的小指给挠了下,痒痒的,直达心底。
黄娜在一旁观看他们。
梁泽舟半点端倪不露,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后,沉声说:“大概内容都记下了,可有好几处错误,姜助理,你真的有在专心听吗?”
废话,我专不专心,你不是最清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