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马车离开的方向,颤抖的身体蜷成一团。
他的心很疼,胸腔里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扯五脏六腑。身体也在瑟瑟发抖,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季连初进了屋,罪奴绿珠被带上来,跪在她面前。
“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绿珠哭道。
天知道衡玉京被带走,而她却被留下来面对曾经背叛的公主。
季连初玩弄着手上的护甲,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我为什么要饶你?”季连初明知故问道。
“公主......奴婢……”绿珠抬头看向她,“公主不是说过,不会再计较过去的事情吗?”
之前她因为自己的贪婪与妒忌背叛了公主,所以才会受到惩罚。想起公主说过如实招来可以既往不咎,公主还能放过她,这让绿珠心里又燃起了一线希望。
季连初勾唇冷笑:“我说过那种话?真可惜,我没有印象了。”
无耻至极!堂堂一国公主居然说话不算话。
绿珠惊呆了,眼睛瞪得溜圆:“公主怎能如此无情呢?奴婢做牛做马伺候公主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季连初嗤笑:“本公主说过的话,自然记得。只不过,之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也不是将来的我。你说本公主无情,反倒觉得你才是最恶毒的人。当初若不是因为你贪心妒忌害了人你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因为你咎由自取。”
绿珠闻言浑身僵硬,脸色惨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落得现在这幅田地。
但就算这样,老天都在帮公主丘临锦,可她还有一张保命王牌。
想到这里,绿珠肆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恐怕公主不能伤我。”绿珠道。
季连初笑了,笑容中透着一抹嘲讽:“哦?本公主为何不能杀你?”
绿珠冷静下来,缓缓站起身,“因为我这张底牌,足够公主妥善安置我。”
她的话音刚落,季连初便从椅子上弹起伸手抓住绿珠的脖颈:“尔敢威胁本公主?”
绿珠的表情很淡定:“公主误会了,绿珠不敢威胁公主。只是奴婢和衡将军中了一种同命毒,这毒无色无味由虫寄生传染。若是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受伤,奴婢是担忧,公主若是对我下手不知轻重只怕衡将军也会有所闪失。”
季连初松开手,绿珠立即咳嗽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