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拉他:“没有陛下宣见,你怎么自己跑进来了呢!”
他不管不顾地甩开内侍的拉扯,抬起头,满脸虔诚地看着钟迟迟:“钟娘子有何吩咐?”
“有人说我是江陵郡王的外室——”
“是我!是我!”王子徽顿时满脸愧疚,“是我看到江陵郡王来常乐坊比较频繁,就胡乱猜测了,是我的错!我捕风捉影!我信口雌黄!都怪我!”
钟迟迟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你知道错了就好,那你跟这位大人解释一下吧!”
王子徽连连点头,转过身一看——
“父亲!”他满脸震惊,“父亲!你儿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我的话,我自己都不当真,您怎么就当回事了呢?这拿到朝会上来说,也太胡闹了吧?”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望向王大人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和自省。
钟迟迟抬起脸,抿唇一笑:“陛下明鉴,民女可是清白的……”
这一笑,声色俱媚,大殿中清晰地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指尖在扶手上快速敲了几下,李长夜轻笑一声,问:“那……你和江陵郡王是什么关系?”
钟迟迟看了江陵郡王李长暮一眼,懒洋洋道:“我和江陵郡王……是结义兄妹啊……”
大殿内静了片刻。
王大人冷笑:“既然是结义兄妹,为何别居常乐坊没有住在王府?这样遮遮掩掩的,不是心虚是什么?”
钟迟迟叹了一声,道:“我住常乐坊,深居简出的,还被人挖出来说三道四,要是住进王府——”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些顾影自怜的模样,“我生得这样美,要是大张旗鼓地住进王府,难免遭人觊觎……”说着,眸光巧然一转,望向龙椅上那位,“陛下说,是不是?”
李长夜笑了一声,慵懒斜倚扶手,没有应声。
王大人还有话说:“你——”
“这位大人——”钟迟迟忍不住打断了他,“你一个朝廷命官,这样捕风捉影地诬陷我一个弱女子不太好吧?”又朝龙椅上瞥了一眼,“陛下也不管管么?”
这一声真是风流婉转,妩媚入骨。
李长夜朗声一笑,抬袖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色滚边扬起眩目的弧线。
“既然是一场误会,就到此为止吧!”他随意地摆了摆手,“退朝吧!”说罢,缓步走下丹陛。
王大人仍不甘心:“陛下——”
“王卿!”李长夜停了停脚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