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迟迟一时被问住了。
吐蕃人盯着云定安是为了炼阵养巫,盯着萧怀璧是为了玉璧,对她来说,当然是玉璧更重要。
可玉璧的事不能告诉李长夜。
被问住也是一时的,她很快换了诚恳的语气道:“我离开长安后,思来想去,觉得陛下说的是对的,我还是应该留下保护云定安,就算没有萧怀璧这件事,我也是打算半路折回的!”
李长夜嗤笑了一声,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
“你一定要留在萧怀璧身边?”他懒懒问道。
钟迟迟语气越发诚恳:“我真是为了正事!虽然他长得好看,可男人光好看有什么用?陛下的好处我是知道的……”
李长夜笑了一声,腰身一沉,低声道:“你又没试过,你知道什么了你?”
她娇呼了一声,悄声道:“以后总会知道的……”
李长夜顿觉浑身血脉贲张,急忙追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这她哪知道?
推了推李长夜,道:“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李长夜反而将她压得更实了:“这才多久?现在出去不是教萧氏上下都以为朕那么快?”
钟迟迟:……
……
李长夜足足赖了一个多时辰,将她身上可能露出来的肌肤都啃了一遍,才意犹未尽地起身,也没有和萧家人打招呼,直接走了。
钟迟迟回到宴厅外时,乔渔已经第三趟内功运转结束,钟迟迟估算着里头差不多该散了,就没有再让乔渔练下去,只等萧怀璧出来一道回萧怀璧的住处。
然而李长夜离开的消息传到宴厅内后,钟迟迟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里面的人出来,甚至交谈声比刚才更激烈了些。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瞧瞧!”钟迟迟丢下乔渔朝宴厅檐上掠去。
刚刚接近,就听到了云安长公主严厉的声音:“……为什么本宫不知道?”
宴厅内沉默片刻,响起了萧怀璧的声音:“此前婚事尚未定下,不敢惊扰殿下!”
云安长公主冷笑道:“不敢惊扰本宫?本宫是你的亲婶母,这都要下聘了才告诉本宫!是不是三郎死了,你们就不把本宫当萧家人了!”
萧嵩及夫人慌忙赔罪。
萧怀璧依旧语声温淡,道:“原是侄儿的疏忽,请殿下降罪!”
云安长公主冷冷一笑,道:“这门亲事,本宫是不会同意的!”
萧怀璧道:“崔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