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薛郎帮一帮……”
提到薛瑛时,正嚷着“我也一起去”的耿星儿瞬时没了声音,缩着脖子低着脑袋,什么也不叫嚷了。
萧夫人瞥了她一眼,点点头,道:“那你快去吧!”
钟迟迟自然是要和萧怀璧一起出门的。
一上马车,钟迟迟便问:“你觉得是谁干的?”
车轮骨碌滚动,萧怀璧目光矜持地从她脸侧擦过,落在晃动的车窗帘子上:“新丰县距离长安城不远,也属天子脚下天子脚下,岂会有山匪水匪?”
钟迟迟笑了起来:“不是水匪,那会是谁?”
萧怀璧确实是个通透人儿。
就像之前的山匪其实是未来的晋原县伯一样,京兆府内,也不可能有真正的水匪。
可不是水匪,又会是谁?
萧怀璧不答反问:“娘子以为是谁?”
钟迟迟笑道:“我觉得你家表妹说得挺有道理的!”
萧怀璧的目光挪到了她脸上,语声淡淡道:“我们走的陆路,是在长安南的子午峪遇上的晋原县伯,聘礼走的水路,在长安东的新丰县遇劫,并非同一条路线。”
钟迟迟笑道:“有件事好像我忘了告诉你,屈突落救下你未婚妻的地方,是长安城外东十里处!”
萧怀璧目光微微一动,终于露出了几分惊讶,道:“我们与晋原县伯只是路上偶然相遇,她从何得知聘礼之事?”
钟迟迟笑眯眯地说:“这个随便怎么解释都行,毕竟三郎并不难认我还知道的是,子午峪狭路相逢是四月初十,而屈突落一直到四月十五才到了长安城外!”
“最关键是”她顿了一顿,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刚刚屈突落离开的时候撂下的那句狠话实在是太应景了!我忍不住想怀疑一下她!”
屈突落刚说了萧、崔婚事未成定局,就传来聘礼被劫,这前后实在接得天衣无缝。
萧怀璧闻言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崔家人听到聘礼被劫的消息自然十分震惊,但也表示理解,甚至将上奏御前的事主动揽了过去。
离了崔家,又去了京兆府。
对于钟迟迟和萧怀璧这样的,一张脸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明,到了京兆府衙门,轻易地就被认了出来。
京兆府的人态度是殷勤的,但是同皇帝遇刺和吐蕃奸细比起来,萧家的聘礼被劫实在是件再小不过的事,尽管京兆府的人满口保证会尽快破案,钟迟迟也没抱多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