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目的地到了江陵。
那个荆峰是一家镖局的少东家,自诩风流地向她献殷勤,她正好也没什么事,身上也没银子,就跟着荆峰混吃混喝了几天,后来荆峰企图下药玷污她,她看在他几天款待的份上就没要他的命,只卷了他的财物走了。
没想到荆峰却死在了杨月眠手上……
那是不是意味着,当时杨月眠也在江陵?
“七月,曾在金州南宫山庄附近出没……八月,血洗隐宗满门……”
欧阳徐说到这里时,李长夜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朝她看了过来。
钟迟迟自嘲地笑了笑,先前乔渔当着李长夜的面提过她屠隐宗满门的事,她自己也能确定,血洗隐宗的人是她,千灯阁会怀疑到杨月眠身上,只有一个解释。
当时杨月眠也在!
就像荆峰之死一样,在她离开后,杨月眠就出现了!
他竟然……一直都跟着她?
“……八月之后,千灯阁就失去了他的行踪,一直到十一月,冯大侠在宣州南陵见了此人一回,此后,再无消息!”
欧阳徐将所有杨月眠的行踪回禀完之后,朝李长夜深深一拜,继续说道:“千灯阁之所以会注意到此人,是因为此人武功之高强,气质之卓绝,都是见所未见,但此人的行踪飘忽难寻,而每次能被寻到的也都是稍纵即逝的瞬间,只是有一点,此人出现过的地方,必然有一名绝色女子!”
说到这里,他目光朗朗地落在钟迟迟身上,道:“听冯大侠说,此人可能是钟娘子的师父,想必那名女子便是钟娘子了!”
钟迟迟“哦”了一声,笑道:“没错,是我啊!”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们千灯阁也诸多失实嘛!隐宗是我屠的,荆峰也是我杀的,你们看都没看清楚,怎么就往我师父身上栽呢?”
欧阳徐微微一笑,道:“或许是令师想要维护娘子。”
钟迟迟垂眸歪进李长夜怀里,嗤笑了一声。
杨月眠会维护她?真是好笑……
李长夜轻抚了一下她的背脊,抬头问道:“杨月眠如今下落何处不知道?”
欧阳徐施礼道:“去年十一月之后未有确切消息,上月草民南下去了一趟宣州,怀疑此人离开宣州后往西面去了,但查不出确切的行踪!”
钟迟迟忽然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欧阳徐,道:“欧阳先生亲自南下追踪我家师,不会只是因为武功高强、气质卓绝这么简单吧?”
欧阳徐温和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