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罪!”
仆从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顾及是主人吩咐要格外礼待的贵客,只得喏喏应下。
……
“你跟屈突落很熟?”钟迟迟问道。
刚才来接沈三知的马车上挂着“屈突”的标识。
沈三知一面斟茶一面徐徐道:“去年十月,蜀州都尉赵岷围黄岗寨,童先生不慎重伤,蜀州刺史于置请我为童先生治伤。”
他只斟了半杯茶,端到自己面前,一边轻轻晃着,一面细细吹凉,动作自然而娴熟,如同三年前一样。
钟迟迟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动作,道:“屈突落是被打得招安的?”
“当时黄岗寨已经被于刺史招安了,只是赵都尉贪功,趁黄岗寨没有防备,突然领兵攻打,幸亏于刺史发现及时,说动别将带兵阻止,才免去一场兵祸!”
他说着这些事的时候,眉眼间染着淡淡的厌恶。
钟迟迟知道他医者心肠,最是见不得这种无辜杀戮,便笑着引开话题:“我看屈突落对那个童先生十分敬重,幸好有你救了童先生,否则结了人命仇,这怨就难解了!”
沈三知笑着将茶盏放到了她面前,道:“上月中旬,我在洛阳偶然遇见晋原县伯,顺手治好了她的内伤”
钟迟迟饮了一小口,不冷不热,刚刚好,熨得人心中舒坦。
正惬意着,忽见他一抬眸,眸光温和:“阿钟,原来你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