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
钟迟迟笑了,摇了摇头,道:“陛下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令人去采血朱草,浸在浴堂殿的汤池里也好,浸在骊山行宫的汤泉里也好,总之不会教我离开他去山南找什么汤泉的!”
沈三知不赞同地说:“那汤泉经年累月地受血朱草的药效影响,非同一般”
“可是大婚就是急这一时!”钟迟迟打断他道,“对我,对陛下,都很急!很重要!就算那汤泉非同一般,不可替代,等大婚过后,陛下自会派人去寻找,修建行宫,再让我过去,他绝对不会让我这么跟你去”顿了顿,“我也不会丢下他跟你走!”
沈三知怔愣着,不知该如何回答,默默地接过帕子擦着脸。
放下帕子后,语气又柔软了下来:“大婚是很重要,你要出嫁了,哥哥理应为你置办嫁妆,爹娘的遗物都还在镜州,镜州离这里不算远,不如你随我回一趟镜州,待我为你置办好嫁妆,亲自为你送嫁,可好?”
见她要开口,又忙不迭加上一句,语气恳切祈求:“爹娘的坟也在镜州,你出嫁前,去看他们一眼,好不好?他们要是知道你还活着……”
他语声一哽,眸中泪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