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扑面而来。
钟迟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扔进了寒潭中。
她奋力钻出水面,只见他负手立于水畔,语声清冷道:“你这几日问得多,想得杂,静不下心来,还是需要冷静冷静!”说罢,掌心一压,又将她按了回去。
寒意彻骨。
她在水底掉了个向,自另一侧猛然窜出,扑向杨月眠。
他微一蹙眉,抬起的手悄然放下,仍由她湿漉漉地抱紧了自己。
“我不喜欢!”她的声音因为冷而微微颤抖,却将他抱得很紧,生怕再被丢进寒潭,“月眠,我不喜欢这样!”
杨月眠不为所动:“第六日。”
“我怕冷!”钟迟迟如今已经明白,只要她不说,杨月眠永远都不会了解,“碧寒潭让我体内积寒,我日日夜夜都怕冷!”
“不必畏惧,适应就好。”他淡淡道,抬手拉她,不知怎么,拉不下来。
钟迟迟恨不得咬他一口。
这人本身就是没有温度的,当然很适应。
可是她是适应过李长夜的人,一点都不想适应这样的冷。
“这样下去,我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钟迟迟咬牙道。
纵然她和李长夜互相都说着不在意,可还是心照不宣地为她调理身子,听说那个药泉后,她心里也雀跃窃喜过。
他们都还没有放弃。
杨月眠蹙眉看了她一会儿,问道:“你想要孩子?”
钟迟迟连连点头,想说得更清楚一些,可她自己对这些也没有很具体地想过,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来。
他目露思索,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淡淡道:“回去闭关。”
这就是放过她了!
钟迟迟顿时笑得双眸眯起,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月眠,你对我真好!”说完,一溜烟跑了。
山顶上,夜幕下,钟迟迟集中精神画着符文。
灵巫术的符文比预思术多了一倍不止,也复杂了一倍不止,她一道一道画下来,仍旧找不到感觉。
禁言符画到一半,钟迟迟突然泄了气,停了下来。
抬起头,望着夜空发呆。
再过六天,就是大婚之日了。
她就这么走了,没能留下只言片语,他醒了要怎么办?
杨月眠说,赤霄剑能破一切巫咒,她特意将赤霄剑放在他手心,他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有没有日日佩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