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
钟迟迟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道:“畜牲看人和人看人不一样……”
李长夜有点不信:“阿金不是一直垂涎我美色?”
钟迟迟睨了他一眼,道:“它是怕冷,当初东方祁和欧阳徐站一起,它还不是选择欧阳徐了,你看到了夏天它还理不理你!”
李长夜讪讪地将目光挪回公鸡身上:“它觉得你不美,那谁美?”
钟迟迟又抬了抬下巴,指向另外两只母鸡,幽幽道:“它要那两只问才答。”
李长夜无语地看了一眼两只母鸡:“那要怎么让它们问?”
钟迟迟好笑地看了看他:“陛下糊涂了吧?”说着,一把抓住公鸡的翅膀,拖到眼前,“好好说话,不然烤了你!”
那公鸡竟然听懂了。
瘦巴巴的身子抖了抖,高高低低颤巍巍地啼叫了一串。
钟迟迟一边听一边收起笑容,抬起头,朝着东南面望去。
那个方向,是荆州的方向。
……
队伍还是继续北行,只派出一队人马由崔离带着往东南追去。
崔离带着人回来的时候,钟迟迟也睡得差不多了。
掩唇打了个哈欠,就着李长夜掀起的车帘朝外望去。
风住尘香,古道斜阳,在绯色官服上拉出明暗交错的光影,便连那张脸也似笼了一层轻纱,犹如孤月皎皎,光晕朦胧。
钟迟迟往车壁上一靠,笑了笑,道:“这么巧啊……”
……
受过蝗灾的田地里呈现出一种灰败的、褪色的土黄,远处的农舍也同样像洗得发白了似的,唯有天色澄碧,明亮而鲜艳。
唔……还有那两株桂花树,开得也很好。
此时队伍已经完全停了下来,马车门帘也全部打起,皇帝陛下坐在车门口,有意无意地将她挡在身后。
钟迟迟一个人坐在车里也无聊,何况这边在说着要事,她听在耳中,如何睡得着?索性靠在皇帝陛下肩头,一边听着这边君臣对话,一边欣赏外面的风景。
但风景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眼前的人好看。
钟迟迟将目光略略一挪,挪到侍立车前回话的男子脸上,那人也是敏锐得很,立即一个抬眸,迎上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勾了勾唇。
糟糕!
钟迟迟心中刚闪过这句话,一直被皇帝陛下握在掌心把玩的那只手果然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顿时有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