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青玄一听严衙内这话,哪里按捺得住,瞅了一眼师父挂在墙上的那把剑,也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直接就伸手拔剑,亮了白刃!
“师弟!!!”灵羽没想到他比自己还要冲动,心中顿觉不妙,正要伸手拉他,却听见楼上传来了一声呵欠——师父醒了!
“嗬——怎么回事?楼下闹嚷嚷的?”带着些似醒非醒的慵懒,师父带有磁性的声音穿透三层楼板,传到众人耳中。
“师父,是小阁老来了。”灵羽一听是师父,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连忙对着上头喊道。
“哦,”上头闻言,只顿了顿,又传下话来:“既然是贵客,还不速速引上楼来?青玄,烧水泡茶!”
青玄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连忙收了白刃,转头跑了。
“哼!小杂碎!”裂口阿四见他跑得那么快,忍不住瞧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紧接着便回头请示了他家少主,得了应允后,在前开道,一路往楼上去。
严衙内跟在他们身后,走得不悠不急,经过灵羽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往她跟前凑了凑,故意用气音问:“小娘子的胭脂,是张玉春的吧?”
他的臭气准确无误地拂在她的脸上,这种明目张胆的戏|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令人作呕。
灵羽低着头,装作没有听见。
“娘子的头发乱了。”他见状,觉得她软弱可欺,于是越发得意,竟直接上手,去摸她的脸!
灵羽见状,忙要往后退,结果却惊觉自己竟已退无可退,被他逼在了墙角!
这辈子,·两次被同一个恶人逼入绝境,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小阁老,您深夜驾临,叫蔽店蓬荜生辉!”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云中子及时出现在了二楼的扶栏处。
他的声音自带一种罡气,严世藩一听,顿时缩了手。
“哈哈、哈哈!葛先生!久仰久仰!”他连忙转身,循声望向二楼,对着扶栏处的云中子抱拳作揖。
“小阁老,劣徒不懂事,有所怠慢,葛某在这儿替他们给您赔不是了,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他们计较!”
云中子回他一揖,随即一摊手,又说:“暖室已备下香茗,还请小阁老移步!”
“好说好说,葛先生客气了!”严世藩一听这话,立刻笑着回应,这才撇了灵羽,转身往楼上去。
灵羽见他总算走了,这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