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为其次女觅得如意郎君,只可惜范某已有妻室……”
朱厚炜夹起一片白斩鸡,又饮了口香茗后摇了摇头,这姓范的士子如果功名路走的顺畅,若有一日真能登入天子堂,只怕是个活脱脱的陈世美。
当真是斯文败类!
“只是谣传罢了,范兄无需当真。”
“空穴岂会来风?”范韬呵呵笑道:“为兄有幸曾见过此女一面,不敢说貌若天仙,可也是肤白貌美的大家闺秀,而且此女虽说是布政使大人庶出的女儿,可甚得裴大人宠爱,田兄若是能借诗会的机会一鸣惊人,没准就会成了裴大人的乘龙快婿,届时青云仕途……”
“够了。”田姓士子怒道:“我辈士子读圣贤书,寒窗苦读走科考出仕方为正途,岂有行此旁门左道,取幸进之道的道理,范兄几日酒醉,多说无益,告辞!”
范韬愕然看着拂袖而去的田云,眼中闪过一缕讥讽。
十几年前他何尝不是皓首穷经,想要规规矩矩走科考出仕,然而屡试不第当真是他水平不济?
当然未必,这年头科场何尝不是权场,何尝没有充斥满了铜臭味道,那些拜在高官门下,那些能舍得重金,三甲进士都未必没有机会,更何况是乡试!
姓田的不过乡试落榜一次,他又岂知这其中的黑暗门道,范韬不屑开始自斟自饮。
“走吧。”朱厚炜起身,刚到酒楼门口便看见急匆匆赶来的湖州知府尹文曜。
“敢问可是永王殿下当面?”尹文曜见朱厚炜穿着普通,一时间倒也不敢确定。
“你是?”
没有否认便是承认,尹文曜连忙施礼道:“下官湖州知府,见过大王。”
“尹大人无需多礼,本王微服出游,只是想要看看这湖州风景。”
“下官明白,先前大王被几名泼皮滋扰,实乃下官失职……”
尹文曜也是郁闷,他是湖州知府,湖州却是永王封地,两者紧密相连却又互不干涉,可永王被地痞冲撞,却是湖州府治安失职,永王若是真要给他上眼药,他这官也不用做了,所以这才火急火燎的过来,想要给永王一个好印象,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青皮地痞就算京师也不乏其人,本王既然遇见,自然会出手惩戒,若是部下出手没个轻重,可让他们来王府领取伤病银子。”
“岂敢,岂敢。”尹文曜惶恐道:“青皮无赖乃地方毒瘤,下官一直有心铲除,然而即便抓了也只能关上十日八日略作惩戒,放出来后这些青皮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