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太湖水藻,清理湖淤还有加固延长湖堤,本王不求能收到多么辉煌的成效,但是绝不希望看见太湖这个养活数十上百万百姓的生命之湖,最终却成为悬在百姓头顶上的利剑。”
冯睿苦笑道:“王爷说的是,太湖治理的好处人尽皆知,环湖周边的府州也会不时征发徭役来做,可想要根治……”
“本王没想过能根治。”朱厚炜摇头道:“本王要的是太湖不在雨水充沛之年成灾!”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只是想要大幅治理太湖,哪怕征发大量徭役,也需要不菲的银钱,湖州府虽然富裕,可今年遭灾,应对赋税都捉襟见肘,若是……”
朱厚炜沉默,他也知道自己想的有些简单了,太湖治理不是嘴上说说的事,面对这样的大型工程,人力和财力缺一不可。
人力还好说,毕竟有徭役的民夫可以驱使,倒不是说朱厚炜多赞同使用这类免费劳动力,而是当前的国情就是如此,他还不是皇帝,制度上的事插不上手也不能插手,否则就是忌讳。
“本王会上书朝廷,言明太湖如今之弊以及治理好了以后的利,让朝廷免了今明两年湖州的赋税,如果可能再拨些银子出来,就算不拨,本王便自掏腰包出资十万两。”
冯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只听说过大肆揽财的王爷,还没听说过散财的藩王。
而且永王在湖州府开酒楼开钱庄,这说明啥?
说明永王爱财啊,可现在想想永王即便爱财也是取之有道,从未有过在民间巧取豪夺之举。
而且还听说因为这次大灾,永王减免了名下二十万亩土地的租税,让无数的百姓在家中甚至为永王立了长生牌位!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说明永王此人绝非一心只想敛财的权贵,而是真正将百姓放在心里面的好王呐。
“王爷的心胸下官感佩,下官于此代全湖州的百姓谢过王爷的恩德。”说完,冯睿深深一揖,心悦诚服。
“湖州乃本王封地,封地内的百姓也是本王的子民,本王做这些才是应有之意,府尊无需感激。”朱厚炜走向本要被祭的两女身前微笑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左边的女子明显镇静些道:“回王爷,奴家名叫吴雪羽,这是奴家堂姐,名叫吴秋露。”
朱厚炜嗯了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岂会愿意看到百姓以身殉之,本王既然出手,你们族人以后也不会再敢为难于你们,便各自回家去吧。”
两女相互看了看,突然间双双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