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乱了。你想走关系,办事情,提着两坛酒,一个大猪头,愣是找不到庙门,你说气人不气人?”
朱颐垣无奈苦笑,众正盈朝,可不就是这样。宗室领不到俸禄还好说,连驿卒都给裁撤了,直接自己挖了个坟,把自己给埋了。
这个操作,朱颐垣也是服气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感叹这些事情的机会,还是赶快煮粥,给乡亲们送去才是。
朱老爹不光顺回来两石粮,还拐了一匹马,算是帮了不小的忙。
当他们的破车载着几桶粥,还有不少碗筷,出现在村外的打谷场,青石集的父老乡亲都哭了,大家伙实在是太惨了。
先是被抢了一顿,随后又来了好多人,把他们从家里赶出来,好好的房子不让住了,只能在村外睡露天地。
大人还好些,那些孩子可怎么办?
出来仓促,根本没有吃的,孩子饿得哇哇叫。
眼看就要日落,又饿又冻,老人孩子,还不定能活几个。
“朱老爷,朱公子,你们大恩大德,真是及时雨,救命的活菩萨啊!”
一不小心成了宋江了。
朱颐垣还有点不好意思,不就是一点吃的,用不着的。
不由得加快了盛粥的速度,让大家伙赶快吃到。
由于都是乡亲,没有外人,秩序还算不错,老人孩子都分到了,肚子里有了食物,孩子们终于不哭了,甚至有几个围着马车跑,十分开心。
他们倒是无忧无虑,可大人们哪里高兴地起来?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在这群人当中,有个中年汉子,名叫谭老七,此人身形魁梧,脸上还有刀疤,在村里算是有些威望的人物。
他神色凝重,犹豫了片刻,才走到了朱家父子身边,低低声音道:“朱老爷,朱公子,俺有话,想跟你们说。”
朱老爹怔了一下,就对朱颐垣道:“我招呼乡亲们,你去跟七爷聊吧。”
当爹的主动让儿子出头,确实有点父子易位的感觉,但朱家父子却仿佛理所当然,朱颐垣也就随着谭老七,到了旁边的柳树丛。
“朱公子,俺瞧着谢迁对你们家礼遇有加,只是不知道你们这心里,还有没有青石集的乡亲们?”
朱颐垣淡然一笑,“七爷,谢迁初来乍到,咱们都是几十年的乡亲邻居,虽说我们家和村里人往来不多。但大家伙生活在一处,心还是在一起的。不然我们也就不会给大家伙送粥过来了。奈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