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闲在屋子里听到戚云燕用清丽的声音喊来了王婶,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
不多时,王婶来到屋内,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已把宗闲看作是亲近的小辈,只见她那微胖的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忙不迭地走到床边,嘘寒问暖起来。
“阿闲,身子可好些了?”
宗闲嘶哑的“嗯”了一声。
却见王婶拍了拍额头。
“哎呀,倒是俺忘了,你现在血热未消,说话不便啊!”
“不过人都醒了,那就说明神庭的郁结已被打通!”
“这是好兆头!”
“嘿,俺这就去把老爷找来!”
王婶表面看起来只是个寻常的憨厚健妇,实际上在武道方面见识不浅。
她伸手颇为亲昵地在宗闲脸颊上贴了贴,随后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屋子。
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间,戚志尚才赶了回来。
他没有日常出行的“老爷服”,而是一身灰色的长衣,脚上穿着轻便的布鞋,走进屋子里的时候还有尘埃扬起,显得风尘仆仆,也不知去干什么了。
“阿闲!”
戚师看到宗闲苏醒后,双眸也是一亮。
他坐在床边,第一件事就是伸手为宗闲把脉。
“不错,紊乱的气血正在恢复,腑脏和经脉受到的损伤也在快速愈合!”
“到底是体魄强悍的异人,果然不同寻常!”
“反而是手臂上的骨伤需要静养更久的时间。”
说到这里,他转身喊了一嗓子。
“王婶,去端一碗薄荷鱼腥草熬煮的凉茶来!”
“是,老爷!”
……
没过多久,一碗凉茶就被端来了,看样子竟是前提就准备好的,显然一切都在戚师的安排中。
戚师亲自用勺背沾着凉茶润着他的嘴唇,一丝丝的凉水滑入喉舌,让他感觉胸肺气管里的燥热被压制了下去,再尝试着说话也就变得利索了起来。
王婶和戚云燕都在门口守着,屋内只剩下了师徒二人。
“师父…”
宗闲轻声唤了一句,对此戚师只是摆了摆手。
“阿闲,时间紧迫,你先听为师说。”
“这两天武馆外边一直有内城捕头盯着,当下巳时过半,估计你苏醒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衙门里。”
“为师会帮你再拖延一些时间。”
“你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