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援疆稍做停顿,拿起旁边国报,指着上面一篇文章:“山青水碧抵亿万金银,真正的财富是可持续健康发展,而不是破坏性杀鸡取卵。到头来,前者造福千秋万载,后者坑害子孙后代。做为党员,我们始终都要不忘初心,才无愧于我们的身份,才对得起伟大时代赋予的神圣使命。”
我还试探呢,人家大帽子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扣我头上,似乎我还难以阻挡。
怎么办?怎么办?
短短数秒内,孟飞龙心思电转,快速做出决断,又取出一沓纸张来:“书记说得太对了,还是您高屋建瓴,目光长远,值得我辈认真学习。我这里正好有一份方案,谈得就是绿色可持续发展,许多见解还不错,有一定前瞻性,但也存在不小短板,有的短板还很致命。我一直拿不定主意,才没正式上会研究,就等着您来掌舵拍板了。”
你能早知道我来?
许援疆心中腹诽。不过看到扉页上“柏墨镇”字样,脸色不再严肃:“大家共同拍板,集体决定。虽然我是市委常委,也不能搞特殊嘛!你看什么时间合适,会上议一议。”
“今天下午可以吗?您时间是否方便?”孟飞龙试探地问。
“下午……”
许援疆稍一沉吟,给出回复,“下午不巧,真还有安排了。明天上午怎么样?”
“明天上午八点半,到时我来请您。”
“都是同事嘛,别太客气了。”
“明天您只管等着。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辛苦。”许援疆终于起身,伸出手去。
“应该的,应该的。”孟飞龙热情握过,退出了书记办公室。
屋门关上的一刻,许援疆笑了,伸手取过纸张,翻阅起来。
与此同时,孟飞龙脸色变得铁青,双腮不停鼓动,显然尽力压着怒火。
很快,孟飞龙黑脸离开书记室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全县党政事业单位。
赵林然也及时听到消息,不由得思考起来。
从现有信息看,孟飞龙应该是主动上门,显然有示好意思,应该也有试探考量。但离开时却神色难看,要么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要么试探得弄巧成拙。
那么他俩究竟聊了什么?
会不会跟自己有关?也或者聊了那份方案?
如果真聊了那份方案,只怕情况不妙呀,否则孟飞龙何至于脸色难看?
诶?会不会是孟飞龙辩不过许援疆,才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