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然看完短消息,起身离座,出了屋子。
“赵主任,昨天的雨不小呀,雨季来了。”卜明轩阴阳怪气迎上来。
事实上,这一周多时间里,卜明轩就盼着下雨,等着逼赵林然呢。
那天对赌的时候,卜明轩还没感受到异常,仅认为是赵林然故意找茬。可后来越想,越觉得是赵林然设套,想要抓自己把柄,甚至趁机拿走重要分工。
小屁孩,想咬老子一口?那得看你有没有好牙口。
你以老子完不成任务为借口,强行撬走老子分工,老子倒要看你能否完成?老子还就不信了,不使用强拆,你能按时正常拆迁了?
因为心里憋着气,卜明轩一直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面对询问,赵林然随意“啊”了一声,并没停步。
装什么狗熊?
卜明轩追了上去,进一步明确:“那天在会议室,赵主任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明确承诺过的,不会已经忘了吧?”
赵林然收住步子,转向卜明轩:“声明一下,现在离月底还有两周多,时间早着呢。昨天下雨并不代表进入雨季,当地雨季还得一周左右。”
“好好好,就算如你所说,那你怎么拆迁?一周多过去了,文明拆迁了吗?被征户主动签字了?”卜明轩继续追问。
“这是你该管的吗?还是做好本职工作吧。”
“如果被征户一直不签,是不就不拆迁了?”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强拆,必须文明拆迁。”
赵林然甩下这么一句,快步出了楼房,坐车走了。
“那就是不拆了,是吧?别忘了对赌军令状。”卜明轩特意追到车前,大声嚷嚷。
这一幕进入众人眼帘,大家全都一副吃瓜神情,全都向往着见真章时刻。
实际上,从赵、卜对赌那刻起,人们就期盼上了。无论最终是何结果,总有一人会输,到时结局一定很精彩,要么东风压倒西风,要么两败俱伤,双双臭名远扬。
卜明轩自认抓住了把柄,并不觉得自己幼稚,反而又特意高声吵吵:“责己宽,责人严,根本不具备胸怀。但白纸黑字写着,到时别想耍赖,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还不完,在赵林然离开后,卜明轩就在楼里来回转悠,要么直接进到别的科室,提得全都是这事。尽管基本没人搭茬,他却并不觉着尴尬,只要人们始终记着对赌就行。
“我要找主任,找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