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他坐在上面审问别人,这能想到有一天这风水也会轮流转呢?
这时,田宇眉头一皱,冷冷的目光扫过两人。
只听见噗通一声。
像是本能反应,吉威浑身冷汗直冒,双膝一软,当即便跪在了地上。
“知州大人,知州大人.....”
与之相反的则是一旁的庄元瑞,只见他虽脸色微有变化,但却双手插于腰间,挺胸抬头,目光中还带着一丝轻蔑,也浑然没有要下跪的意思。
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见状,田宇不禁眉头微皱,随即道,“庄元瑞,吉威都下跪了,公堂之上,你为何不下跪啊?”
闻言,却见那庄元瑞不卑不亢,只是冷哼一声道。
“我庄元瑞大小也是个举人,功名都是实打实的考出来的,古语有云,刑不上士大夫,不下之耄耋,我为士大夫,岂能在公堂之上如庶民一般下跪?”
“更何况,这里是我的公堂,我才是桐关县衙的主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审我?就算我有罪,那也是朝廷的事,你这般越庖代雎,何来的说法?”
话音落下,众人不禁脸色微变,眉头微皱,谁都没想到,这庄元瑞都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有这般脸皮和底气。
而且,庄元瑞这话说的也不算完全错误,刑不上士大夫,这的确是古已有之的规矩,田宇一时间倒是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来反驳。
眼下,虽说县衙内倒是威胁不了田宇,只是庄元瑞如此嚣张,不打击一下锐气,恐怕不好继续....
就在这时,王富贵突然开口道,“庄元瑞,敢问何为士大夫?”
庄元瑞微微一笑,不屑道,“就凭你,也配知道什么是士大夫吗?你一个商贾之流,有什么资格谈士大夫?”
“哦,是吗?那我问你,陶朱公之流,在庙堂之上,则帮助勾践一雪会稽之耻,而在江湖之远,则家财万贯,为商贾之祖!”
“照你这么说,范蠡也不算是士大夫了?”
闻言,庄元瑞眉头一皱,恼怒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陶朱公当然是是士大夫,只是,他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士大夫,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说罢,庄园瑞又调转矛头,指向田宇道。
“可笑的是,你田宇非但越庖代雎,居然还让一个小小的商人,高坐于堂上,你难道不觉得荒唐吗?”
这话一出,县衙内顿时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