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安歇住了脚,旁边是一个医馆,一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被医馆大夫骂骂咧咧的轰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温羡安寻觅良久的人。
“求你了大夫,我娘还等着我回家呢。”
温羡安打起精神,走到小女孩身边,将手中的荷包递给她,缕了缕她凌乱的头发,温柔的说道:“这荷包下次可要揣牢,莫让小偷顺走了。”
小女孩欣喜的接过荷包,跃过温羡安,扯住大夫的袖子,将手中的荷包递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说道:“大夫,钱给你,你就给我抓一副药吧。”
大夫听见钱的字眼,动作有所缓和,接过荷包打开,里面却只有几个铜板,脸一黑,将荷包扔到地上,一甩袖子,小女孩跌落在地上,几个铜板滚到温羡安脚下。
“站住。”
温羡安捡起地上的铜板,放进荷包里,从地上扶起小女孩,将荷包放置于她的手心。
大夫一看温羡安的穿着,以及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顾寒景,意识到身份不简单,立刻换上了一副面容,笑着说道:“姑娘是要买药还是看病。”
看着这副嘴脸,温羡安强忍住心中的不适,说道:“这个小姑娘的药给她包起来。”
大夫一听,打趣道:“原来小姐是要做好人,不过,就算我将这药卖给她,她娘的病也治不好。”
温羡安皱了皱眉,一双杏眼盯着大夫,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大夫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手上不含糊的将药装好,解释道:“这附近的人都认识,这丫头叫春喜,爹死的早,守着一个病怏怏的娘,她娘的病,是恶疾。”
温羡安从大夫手中接过药,思索一番,放了三锭银子在柜台上,大夫连连罢手,说:“姑娘,这银子给多了。”
“大夫客气了,往日春喜的药,我包了。”
“这有钱的生意自然好说。”
领着春喜出了门,将手中的药递给春喜,说道:“春喜,领我回去看看你娘。”
温羡安所做的一切皆被顾寒景收入眼底,他实在想不通,作为丞相府的大小姐,享受着荣华富贵,居然也会为帮助他人,与传闻中的脾性不好,大有不同。
“没想到温小姐也会担心这些贫民。”
温羡安转过身,说道:“顾公子高贵惯了,自然会觉得人命如蝼蚁,不值一提,若不是高贵的身份罩着,和这平民百姓又有何区别?”
顾寒景一时哑言,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有趣,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