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春俏脸一红,匆忙别过脸,娇嗔一声:“你倒是有心了。”
这二楼坐的都是达官贵人,说不定还能碰见熟人,只不过个个楼阁之间,前面都罩着面纱,只能看见人影晃动,却不见其貌。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太阳稳稳地沉入山林,连带着最后一丝余晖也消散在天际,夜幕慢慢降临,温羡安右手撑着头,半眯着眼睛。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见底,可这戏曲却久久没有开场,温羡安都觉得有些乏了,可这徐念春依旧一副精神十足的面相。
“咚咚咚……”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彻底惊醒了温羡安,周围亮着温馨的火光,透过缝隙,只瞧见一位男子提着锣鼓绕着台子走了一圈,声音雄厚十足的说:“各位客人请稍等,好戏马上就来。”
说完这句话,便从成后台的门悄悄退去。
这铜鼓这么一敲,温羡安的瞌睡确实是没了,只能打起精神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期待台下的表演。
帘子缓缓拉开,随着一身琵琶声响起,后门处走出一位女子,脸上打着厚厚的腮红,眼角处有一颗红痣,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身穿一袭红色的薄衫,腰间用流苏点缀,鞋尖处绣着花朵,上面点缀着珍珠,头上戴着重重的头饰,耳边坠着翡翠耳环。
只见她步履轻盈,先是四处探了探,一脸惊恐,随后以衣袖掩面,绕着台子,走了一大圈,最后跌在地上,以手掩面,好似在哭泣。
琵琶声不似最开始的柔和,变得时而急躁,时而舒缓,而女子的面部表情也学着琵琶声不停的转换,底下的人纷纷拍手称赞。
温羡安对此到时提不起兴趣,眼神瞟向徐念春的方向,发现她双眼炯炯有神,正定定的望着台上,看的入神。
温羡安磕着手中的瓜子,眼神四处飘动。
琵琶声停,从后门出进来一位男子,身高八尺,头发被玉冠竖着,仅用一根簪子紧紧别住,身着黑色的衣袍,同那女子一样,脸上打着厚厚的腮红,但却没有那么浓厚,依稀能辨出五官。
琵琶声幽幽响起,一阵似有似无的鼓、锣附合着琵琶声,夹着的一丝凄凉之感,台上的男子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半响,又依连进入了几位角色,只瞧见跌在地上的女子,掩着面,啜泣道:“汝为人妻,恪守本分,今有婆家人刁难,无人信汝。”
只见女子说完话,嘴里咿咿呀呀的,竟然唱起歌来,是温羡安不曾听过的曲子,不知唱的哪地的方言,只知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