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见他的声音,她揪着的心落了下来,强撑着的事有了慰藉,她清秀的手垂了下来!
一瞬间没了生气。
他唤她名字,吻她额头,一遍又一遍,惊慌失措都跑了出来:“书鸢,我是云陌啊!”
慕沉定住,如鲠在喉:“云陌,带她去医院吧!”
那人给她注射了东西,他闻了,是毒品!
云陌恍若如梦初醒似的,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打横抱起了她:“别怕,我带你回家。”
他抱着她,就像抱着整个世界一样,不敢轻不敢重,心翼翼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她颤着的睫毛。
像个患得患失病人。
一地的狼藉丢下,郑麟躺在血泊里,手心一道枪伤,往外流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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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沉寂也温馨。
弦月半弯坠在际,光线很弱,偶尔从云层中投下几缕月光。
云陌眼睑低着,迷离的灯光下,他一下一下的吻着病床上书鸢的手,将所有的爱意由指尖传递。
书鸢做了个梦,她梦见有人在黑暗的尽头,带着光走过来。
病房的灯光调的很暗,她眼睫闪了两下,缓缓掀开眼皮,她看见了黑暗尽头的那个人。
她眼里恍惚:“云陌?”
云陌心沉平谷,笑了笑:“是我。”
他眼窝微陷,一头黑色碎发搭下来,挡住眉骨,敛去了硬朗气,只剩下一丝忧虑的痕迹。
书鸢抬手碰他颊骨上的一道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红红的。视线调转,她看见自己手腕血管处贴住的绷带,只一眼,便颤着长睫躲开。
她笑着问:“疼吗?”
云陌的头低镣,嘴角笑意很淡:“嗯,很疼?”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脸上,有点凉,他握紧暖着:“这样就不疼了。”
两人都心有灵犀的没提及那件不好的事,因为那是她的噩梦,更是他的噩梦。
空调温度较高,灯光落在地上,暗影交错,碎了星光点点。
书鸢往床里面移了移,外面留了足够大的位子,拍着床铺:“要不要躺一会儿。”
他眉宇里都是松懈下来的倦意,眼睛也很红。
“可以吗?”他着,人已经脱掉外套扔在椅子上。
书鸢没有忸怩,掀开被子:“你不愿意吗?”
云陌噎了噎,上床的动作一顿,头一回被堵的心甘情愿:“愿意。”
外套搭在椅子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