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浑身散发着疏离的寒意,眼中跳跃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怒火。
“生而不养,母亲该不会以为如此便能赎罪了?”
多年以前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被翻了出来,年幼的她被亲生父母遗弃在游乐园里,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们的承诺。
她在垃圾桶旁蹲了三天三夜,始终不见父母回来接她!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从那一刻起,彻底在她的生命中被抹去,而那段在孤儿院里被孤立欺凌的日子,让她暗暗发誓哪怕不择手段,自己也一定要强大起来,不再做那随波逐流的浮萍,唯有如此才能手掌命运!
江云缨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这种脆弱的亲情所动容,可她受原主的影响实在太深了,以至于自己话语冰冷,但泪水早已倾泻而出。
“女儿在相府里过的什么日子,母亲当真一无所知?璃王府有何不好?吃得饱穿得暖,没有虚情假意不用受人白眼,更重要的是给了我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夏如霜听着这番话只觉得心如刀绞,明明有千言万语,可一把无形的枷锁却牢牢的钳制着她!
“……可,可璃王已经克死了七任王妃,你……”
江云缨竟是笑了,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巨石一般狠狠地撞击着夏如霜的灵魂。
“母亲居然相信那等虚无缥缈的说辞,百姓只记得那几个死于非命的王妃,却忘了他曾以一人之力救下无数边境子民,保护千里疆土!”
“当年西陵来犯,满朝文武无人敢战,是他力挽狂澜化解危机,那纸降书至今还存于宫中供世人瞻仰!”
“他以血肉之躯为南灵遮风挡雨弛聘沙场,此等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就嫁不得?难道如今他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活该被落井下石恩将仇报?”
屋子里久久回荡着江云缨的话语,而窗外的暗处,无影早已紧紧握起了双拳,感触无比的望向自家主子。
而轮椅上的墨炎璃始终带着浅浅的笑,任由清风拂过他深沉的睫羽,阳光洒进他斑驳阴沉的心湖。
此时夏如霜已然羞得无地自容,她深吸了口气愧疚的看着江云缨,“母亲不该如此诋毁你的夫君,可他真的……能待你好吗?”
只见江云缨擦干泪水走到桌旁,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份药方交到了她手里,“对我好不好,不妨等母亲痊愈了再亲自过来看看!”
这、这是……
夏如霜诧异的盯着纸上娟秀有力的墨迹,虽有个别的字体奇怪,但还是能看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