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洪门的反击打过来,早已在据点内做好准备等候多时的任长风一马当先,率众冲杀出去,由上往下,可以将火拼的场面一览无遗,也更加能体会其中的血腥以及震撼人心的程度。只见场上双方一黑一白,经过短时间的接触,便交织到了一起。黑与白混到一处,就如同光明与黑暗共存一样,要么是白色倒下,要么是黑色卧地不起,但到最后,皆被血色所替代。这种短兵交接的正面对抗,没有谁是胜利者,打到最后,双方都是损兵折将。谢文东坐在天台上,双眼眯缝成一条缝隙,笑眯眯地看着战场上生的一切。但担安妮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掌心也有些湿润。那是汗水,紧张的汗水。如果只看谢文东此时的表情,任谁也察觉不出来他是在紧张。这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吧!戴安妮在心里暗暗说道。她正惊奇自己又现谢文东的另一面时,后者突然松开他的手,挺身而起,站在天台上,冲着下面大声喊道:“长风!用不用我下去助你一臂之力?”听闻叫喊声,争斗的双方人员齐齐抬头,向楼顶望去。刚才,双方的经理都放在战场上,谁都没注意到顶楼还坐着两位,现在一看,北洪门的人无不神采飞扬,原来老大在亲自观战呢!任长风更是激动,同时傲慢的个性也被激到了顶点,他高声回话道:“不用了,东哥,你就在上面瞧好吧!”谢文东喊道:“我这里有酒有肉,只等你上来了!”“哈哈——”任长风仰天大笑,随后低下头来,猛染大吼一声,双手持刀,在空中画出一刀寒光闪闪的半月,随着两声惨叫,两名南洪门帮众身上的白衣被鲜血染红,颓然倒地,任长风片刻也未停顿,踏着二人的尸体,疾步前冲,所过之地,血光四贱,惨叫连天。只是眨眼工夫,南洪门便有十数名人伤在他的手里,任长风如同一支利剑,深深插进南洪门的阵营之内。见他凶猛无比,瑞不可挡,南洪门帮众直被吓得连连后退。任长风虽然冲入敌阵深处,但周围三米内成了真空地带,他向左冲,左边的南洪门人员踉跄而退,他向右冲,右边的南洪门人员齐齐后撤,简直象是退潮一般。见状,任长风傲气十足地哈哈大笑,震声道:“我是任长风,谁敢出来与我一战!”闻言,南洪门帮众脸色异常难看,可是即便如此,仍无一人敢站出来抵起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