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姐姐身后的范小纯看到这般场景赶忙捂住了眼睛,一旁看戏的晏龙雨、独孤浩荡、花凤举和燕归四人见到如此生猛惨烈的景象,频频咋舌。
忱云钗看向老妪,从容点头道:“那就有劳慕容姑姑在前开路了。”
慕容老妪没有说话,转身便向县衙里走去。
反观杨姓老人,瘫坐在地,口鼻大张,如见凶魔一般浑身颤抖、不敢抬头,慌乱之际,老人听到了一连串从他身旁经过的脚步声,听到了那白衣帷帽的姑娘渐渐远去的声音,“老先生心中大爱,晚辈记住了,您先找个僻静地方躲起来,等着此地改头换面吧。”
这天,老人抬头望天,真正看到了天。
县衙内。
慕容老妪毫无顾忌,不出两刻,便先后杀了十几个碍眼拦路的衙差,以血水铺路,一路延伸至了县衙公堂之上。
忱云钗和晏龙雨等人踏着这条血路,不紧不慢,姗姗而来。
公堂大案前,二十多名衙差围作一个半圆,将案后坐着的一人护至身后,如临大敌般用其手中的杀威棒指向闯进县衙的这一众外乡人。
双方对峙,武力悬殊。
在一片死寂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堂木拍案的脆响,衙差们壮着胆子走向两边一字排开,以杀威棒杵地,却略显中气不足。
衙差散去,公堂案后坐着的那位县令爷,终于露出了尊容。
穿好官服,束起鬓发的纪春帆枯瘦阴冷如地府判官,他眯眼望向堂前的这几个外乡男女,阴鸷的脸上突然绽出诡异笑容,高声威严道:“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他这副模样,兴许能吓到那些未曾开化的百姓,却吓不到贵为长公主的忱云钗,她质问道:“官?你是哪门子的官!也对,像你这样的落第书生,恐怕不会知道我武兆的大小官员就任之前,吏部都会留有其画像吧!我是该叫你纪春帆,还是叫你,肖岚呢?”
纪春帆表面依旧镇定,心中却泛起无数波澜,看来眼前这个女子大有来头,他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忱云钗充耳不闻,继续说道:“你本名肖岚,生于申武年间,家境贫寒本无缘官场,却因做富贵人家的伴读学得了三两学问,主人家见你可怜,便领你一同去参加科举,可你却不懂珍惜,沉迷青楼,打肿脸充胖子挥霍光了主人给你的银两,同年科举落榜,主人无奈将你逐出家门,而你却心生怨恨,三年后,你那主人中举,你便趁着他举家迁往这紫竹县就任之际,勾结兴安郡豪强,将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