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她赔了。”妇人站起身的同时从包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在将卡递给服务员时，拉起莫羡的手将人拉到身前。
这会子拉到身前，才发现这小姑娘还挺高的。远远地看着像个小学生，这会儿看着应该是个初中生。
“别哭。”她擦了擦莫羡脸上的泪，看向一旁几个服务员，“怎么说你们也是服务行业的人，最起码的待客素质还是得要有。就算客人做错了什么，也不能颐指气使。”
“抱歉夫人。”
南菱拉着莫羡往自己位置上走，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又让服务员重新给她上了一杯奶昔。
她打量了她几眼，衣服没有logo，但不是地摊货，而是高级定制。
妇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轻言细语：“你爸爸妈妈没和你一起出来吗？那种用来观赏的桔子都不甜，你要是想吃桔子，阿姨让人给你买。”
莫羡缓缓地抬起头，一双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还在打转，那叫一个可怜兮兮。
“我妈妈被赶走了。”
“赶走了？”南菱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奶昔，摆在她跟前的桌上，“那你爸爸呢？”
“就是我爸爸赶走的。”女孩抿紧了唇，“家里的人都说我是小三生的孩子，姐姐们都不跟我玩，哥哥们都瞧不起我。”
“小三”二字像是触及到了妇人的雷区，她眸光晃了一下。
莫羡：“我和妈妈本来住在隔壁街，爸爸有空的时候就会来看我们。但是上个月，有个很凶的女人来我们家，打了我妈妈，还把我带去了一个很大的别墅。”
“她跟我说以后她就是我的妈妈，别墅就是我的家。她把我妈妈赶出了京城，不知道送去哪里了。”
女孩一面说一面掉眼泪，还把自己的衣袖子蜷起来诉苦，“她打我，她一不开心就打我，好大的鞭子，打起来好疼……”
当鞭痕映入妇人眼中的那一刹那，南菱下意识握住了莫羡的手，深深地将那些鞭痕一一映入眸子里。
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她的身体狠狠一颤。
缓了好几秒钟妇人才抬起头，“阿姨还有事就先走了，这些东西我都付过钱了，你想吃就……”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莫羡抓起三五个糯米糕就往嘴里塞，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没吃饭一样。
身处豪门，却活得不如一个乞丐。
南菱赶忙起身，拿着包就往外走，走的时候没有走稳，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