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寂黑,繁星漫天。
“臣民放灯~”
奉神台上一声宣告过后,无数天灯从城内升起,漫天的灯火甚是壮观,城内一片欢声笑语,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安宁。
本应寂静无声的双祀国内城一派灯火通明,锣鼓喧天,一派祥和之景。
“咱们真正的国主总算回来了”
“是啊,总算不是宁长生那个畜生了。”
“这下不用再和南漓国打仗了,我们老百姓的好日子终于要来咯。”
“是啊,好日子来咯”
“哈哈哈”
……
寒宫
“吱呀~”
弥禾推开寒宫年久未开而破旧厚重的木门。缓步往里走去,径向宫内那同样破旧的屋子。
又是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木材腐烂后而散发出的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簌簌而下的灰尘落在了弥禾闪着金光的头冠上。弥禾轻微的皱眉,一摆手将头上的头冠扫落在地。
“咣当”
金属与石板的碰撞的刺耳声与这寂静的破屋格格不入。
“你来了”
一个极其虚浮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虚浮到让人听不出是男是女。
弥禾并未理会,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支暗纹雕花木簪将披散着的头发挽起。然后再次向一片漆黑的室内走去。三五步后,停了下来。
“啪”的一个响指,室内尘封已久的蜡烛缓缓燃起,片刻之后,屋内一切都清晰起来。
昏黄的烛光映照得那些剥落了漆的桌椅床榻更加破旧衰败。唯一看起来没有破旧感的物件,是靠近床榻的一个结满了霜花,闪着寒光的铁笼子以及,笼子里的人。
弥禾在笼子前缓缓蹲下,指尖轻轻碰上笼中人伸出笼外的半截手臂,接触的那一刻,指尖传来骨血都被冻结的痛楚,刺痛让弥禾缩回了手。
“呵,你看这指尖都结了好看的冰花呢,怎样,喜欢吗?”那个虚浮的声音从笼子里的人身上发出。
“是你一箭射穿了我的踝骨。”
“是。”
“是你逼死了我父君和母皇。”
“是。”
“是你和你爹让我无家可归。”
“是。”
“我恨你!宁荣!“终于弥禾再也无法压抑这积郁了整整三年的弑亲亡国的仇恨,双手紧紧得握在了冰冷坚硬的铁笼上,对着笼里的宁荣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