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吱呀”一声。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叶逸舟独自站在那,那双眼眸忽然间犀利一闪,忽暗忽明,仿佛是黑谭一般将所有的事物都吸了进去。
“呵!”
忽然间,他冷笑了一声,嘴角勾勒出一丝丝耐人寻味的弧度:“梁王,你倒是胆子大的很啊,竟敢动本王的人。”
不久后,摄政王被行刺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晋朝的上上下下,这朝中内外更是诧异手段了得,武功高强的摄政王居然被伤着了。
但因为听说那行刺之人的头颅已经被砍了下来,整个人后来又被禁卫军弄地五马分尸,人们心中不禁又泛起了阵阵地恐慌,想着偶尔摄政王失手也是有的。
以后若是碰到了摄政王,定然是要躲地远远的,否则的话,一不小心,整个人命都没有了。
养心殿。
此刻,那夹杂着胭脂味的龙涎香正在那慢慢悠悠地冒溢着,弥漫着整个屋子,让原本庄严端正的养心殿充斥着荒淫的味道。
“皇上,皇上---”
忽然间,在养心殿地内榻之处,传来了一道道令人发颤的娇媚声,让守在殿外的侍卫顿时皱着眉目捂着嘴巴站在那。
“皇上,皇上,不要那,你好歹心疼心疼臣妾呢。”
“诶,爱妃这话可是责怪朕了?你倒是说说朕如何不疼你呢?”
“皇上----”那发嗲的声音令人酥酥麻麻地,顿时让老皇帝浑浊的心更加充斥着激荡。
“哈哈哈,怕什么,这里可是朕说了算,哈哈,来来,让朕亲一口,快。”
“皇上---”
此刻,那明黄色的窗幔之内,便传来了纠缠的声音,而那床榻正微微浮动着,充盈着满园的春色。
整个床榻上传来了女子娇柔的声音,正当两个人达到暧昧高潮之时。
“皇上!”
一位侍卫便半跪在那严肃地禀告着,但给他回应的是榻上的床笫之声,顿时让那禁军侍卫瞬间皱了皱:“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
榻上的老皇帝这才传来烦躁至极的声音:“什么事?”
“启禀皇上,摄政王在半个时辰之前在御花园被行刺了。”
“什么?”崇德帝这才从床幔中探出了头,那双浑浊的老眼紧紧地盯着禁军侍卫,再次确认:“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禁卫军顿了顿,便低着头回应了一句道:“没错,据宫里的人来报,那刺客当场在摄政王的手臂上重重地划了一刀,随后东厂督主赶到,将那刺客的头颅砍了下来。”
“砍了一刀?”
“头颅被砍?”
一瞬间,老皇帝那双浑浊的老眼一道暗茫涌过,那双眉目微微蹙了蹙,闪动着难以言明的思绪,老皇帝继而问:“你确定,摄政王被刺了一刀。”
禁军卫明白老皇帝的意思,毕竟是谁都会对这样的消息诧异,堂堂不可一世的摄政王怎么可能会被刺客弄伤伤。
但那禁军侍卫顿了顿,便如实禀报:“没错,但听下人禀报摄政王这一世一不小心失手罢了,要不然东厂督主也不会及时赶到将那人的头颅活生生地砍了下来。”
“听说那身子还被人弄了五马分尸,模样十分的恐怖,在场的侍卫和婢女如今都吓地惊恐万分,连门都不敢出,皇宫内更是胆寒心惊。”
一瞬间,崇德帝微微眯了眯老眼,一道犀利划过。
他继而吩咐道:“派人到摄政王府好好慰问慰问摄政王,让太医院的黄太医带上好的金疮药过,记得,务必要安排妥帖。”
“是!”
侍卫二话不说地应了一句,却在此时床榻上的探出了一位娇柔可人的容颜,只瞧着她紧贴着老皇帝地脸庞,然后挽着老皇帝的手臂道:
“皇上,你怎么又忙去了。”
“哈哈!”老皇帝顿了顿,又转过侧脸,笑眯眯地对着司音柔声极致:“爱妃啊,怎么会忙呢,刚刚不过是小事罢了。”
司音转了转眸子,那双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地上的侍卫,便在老皇帝的耳畔撒娇:“既然是小事,那皇上可别尽兴了,你可是今儿答应我的呢。”
“好,好,朕答应你,朕答应你。”
说着,老皇帝便抬起粗糙的老手一把摸在了司音的脸庞,搂着司音的腰又往床榻内逍遥快活去了。
此时,床榻内又是传来了两个人的嬉闹声回荡在整个养心殿内,那原本半跪在那的侍卫瞧着如此,随即又皱了皱眉目,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然后将那扇门紧紧的关上了。
“张开嘴,让朕好好亲亲。”
慈宁宫内。
一股淡淡的荷花香正弥漫在大殿内,将整个大殿渲染的十分的幽静。
“啪!”
忽然,又是一枚茶盏被摔落在地上,瞬间被裂成了两半,顿时吓得整个慈宁宫的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你说什么,皇帝这几日又和那叫什么司音的厮混在一起?”
那太监战战兢兢地半跪在那,生怕太后一生气将他拖出去大打三十大板,于是定定地回答了一句:
“是!”
“混账东西!”太后坐在那张凤凰金丝椅上,那双布满褶子的老眼浑浊至极,胸口更是被气地此起彼伏:“哀家不知道跟皇帝说了多少回了,这别国质子送来的女人就别当一回事,可是他偏偏不听。”
“他是不是想气死哀家,还是说他这个当皇帝的根本就没把哀家这个不是亲娘的放在眼里?”
屋内一瞬间有了凝固,一旁的太监和婢女在那根本不敢喘一丝的大气。
唯有那站在一旁的高升一听,眸间不住地闪过一丝丝的愉悦和暗茫,他笑嘻嘻地从背后走上了前,亲自将手里的茶盅递到了跟前道:
“太后,您别生气啊,若是气坏了生气可就不好了。”
太后坐在那一言不发,此时也没有接过那枚茶盅,高升眸子一闪,用余光飞快地朝四周扫了一眼,便对着大殿的人命令:
“你们先下去吧,太后身子有些不舒服,这里由我伺候着就行.”
“是!”婢女们一听,立马朝太后行了礼后,便退出了大殿之内,近接着高升便对那跪在地上的太监说道:
“你也下去了吧。”
那太监眼眸动了动,思绪一闪,便恭敬地行了礼,便走出了屋子将整个门带上了。
正当门关上的那一刻,高升瞅了瞅,确认无误后,便继续将那枚茶盅放在了太后的面前:“太后,您还是喝一口吧,这是梁王特意从云南带回来的大红袍,品质更是出自上等,具有养心,去火的功效。”
太后一听,眼眸一瞥,这才缓缓呼了一口,接过那盏轻轻的喝了起来:“到底是炎儿有孝心,一直记着我的母后。”
“这是自然啊,血浓于水啊,亲生儿子再怎么个不好,也终归都是惦记母亲的不是?”
“嗯!”太后此时眼眸中才露出淡淡的些许笑意。
“太后啊,您还是忍忍吧,梁王殿下不日就要进京了,到时候这日子就是不高兴,也会打心里高兴的。”
“梁王殿下说,多年不见自己的母后,心上可真是惦记的很,这分割两地的,怎么能叫人不奈呢。”
“呵呵!”
太后笑了笑,脸上更是愉悦不已,于是便继续开口:“昨儿来信说,大约是七八天后,到底是心疼我这个做娘,哀家还让他缓缓呢。”
“哈哈!”
高升立马谄媚地笑了起来,闪过一道狠厉:“太后放心,梁王殿下说,就算是上京九十一生,梁王殿下也会拼了命也会来见太后的。”
“什么叫九死一生,什么叫拼了命?”
太后那双眸子里立马闪动着不悦,高升见如此,嘴角勾出一丝丝耐人寻味的弧度:“太后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早就下命令了,不许梁王上京,若是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要被罪罚的。”
“再说了•”
“再说了什么?”太后那双老眼微微眯了眯。
高升一边瞅着太后的神态一边又笑嘻嘻道:“再说了,这些年不都是摄政王当朝吗?皇上说不定看在往日兄弟的情分上仁慈些,那摄政王可就不一定了。”
“呵”
皇太后冷笑一声:“他算什么个东西,一个外姓的质子竟然对当朝指手画脚的,简直可笑至极。”
这些嚣张的话虽然是从她的嘴角说出的,可是那只手却是在暗处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袖口,一刻也不能分开。
“呵呵”
高升一瞧,那双眼眸更是笑眯眯地连成一条线,仿佛旁人根本瞧不出他整个人在想什么,只听他低声阿谀奉承:
“太后,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天摄政王的动作,原本那班文官在暗地里对着摄政王当朝咬牙不己。可是这段时间,自从那曹将军也被罚的那一日起,那班文官也都在了那摄政王的那一边”
“整个朝堂已经被摄政王把控的死死的。”
“混账,简直是混账至极,他一个质子凭什么。皇帝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如此宠幸一个外姓质子,他到底还要不要江山了。”
太后紧紧的咬着牙,内心的那股火意又冒了上来,胸口此起彼伏:“简直是有辱皇家的名声和门楣。”
“不过太后您也别生气,没准皇上年纪大了,一时贪玩也是有的。”
“呵,一把年纪了,还贪玩,我看那,简直亏于谢家的列祖列宗。”
“哎呦喂,太后,您可千万别这样说,若是让人听见了可真不好呀。”
“听见就听,他们能奈哀家如何?”
高升见太后已经气愤到顶点,于是紧接着吹鼓:“太后,今日早晨的事,您可听说了?”
“什么事?”太后直勾勾地盯着高升问道。
“说是摄政王下了早朝,被刺客在手臂上重重刺了一刀,那刀上更是抹了毒。”
“伤了?”太后那双老眼诧异一楞,闪过一丝丝的出奇:“不是说这梁国质子武功高强吗,怎么会轻易伤着了?”
高升此刻也迷糊地摇了摇头,眸子微闪,随即补充道:“不过后来那东厂督主赶到,将那刺客的头颅活生生的拨了下来,后来更是当场命人将尸体大卸八块了。”
“拨了头颅,还大卸八块。”
太后立马望了过去过去,眸间闪过无尽的恐惧:“那东厂督主不是他的干儿子,胆子大的很,居然在宫中公然行使这些东西。”
“是啊,所以啊,这摄政王一时失手也是有的。”
“呵呵!”
太后冷笑了一声,那双眼眸又是微微眯了眯,冷声命令:“不管皇帝是什么态度,派个太医过去,哀家要好好的看看那个摄政王”
“若是出了什么叉子,哀家可绝不绕了他。”
“是!”
高升此刻正在太后的身后将太后的衣襟捋了捋平,然后又捶起了背,只听太后方寸之间又想到什么,冷声开口:
“三丫头在摄政王府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
高盛一顿,眸间闪过一丝的暗茫:“听说感情还不错,那摄政王还是挺护着她,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摄政王做戏给外人的看的。”
“是吗?”太后不屑地冷笑一声:“不管是不是做戏,那三丫头是绝对不能给摄政王生下孩子的,皇家的人怎么能与外姓之人苟且。”
“再说了,当初将那丫头带到身边,不就是想她孤身一人,有朝一人,能为我们皇家的人效劳吗?”
“是,太后您说的是。”高升一边捶着背一边思索着。
“传信给三丫头,让她这些日子到慈宁宫一趟。”
“是,奴才明白------”高升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