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刘婆子一道下的车,也就是下车那会儿,她多跟苏柔儿说了两句,让这刘婆子比她快了几步,哪里来得及去卖什么针线活?
这刘婆子分明是不知道从哪里挖了些草药,不想同旁人说,这才藏着掩着的,还拿什么针线活来遮掩。
刘婆子往街对过的任慧堂走,卫婆子带着橘哥儿跟杏杏也往任慧堂走。
刘婆子脚下一顿,挎紧了篮子,警惕的看了卫婆子一眼:“你跟着我干啥?”
这次的灼心草是在全家面前过了明路的,卫婆子呵呵笑了下:“我正好也去任慧堂,不行吗?”
刘婆子被反问的哑口无言,只好快走几步,进了这任慧堂,喊道:
“掌柜在不在?我这有老珍贵的草药了,你们收么?”
任慧堂的掌柜从柜台后出来,笑容满面:“收的,自然是收的。不知道那草药在哪?我得先看看。”
刘婆子自信把篮子上盖着的麻布一掀。
掌柜凑近了一瞧,原本满是期待的神色,倒是一下子染上了失望。
甚至有些瞠目结舌:“大姐,这就是你说的……老珍贵的草药了?”
“对啊。”
掌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婆子见掌柜这神色不对,心里也有些没底。
她儿子跟她激动的说,这些草药少说能卖一两银子,怎么到这两个县里最大的药铺这,看着都不太对劲呢?
任慧堂掌柜的说辞,倒是跟另外一家药铺的说辞差不多,都说是这草药晒得太过,药性不大好了。
只不过,真让另外那家药铺的掌柜说中了,任慧堂掌柜只肯出价四十五文。
比之先前的五十文还要低了五文。
刘婆子人都傻眼了。
“不是,你们再看看,这草药长在悬崖峭壁下头,老难得了……”刘婆子有些慌了,“晒得太干了,加点水不就行了吗?”
任慧堂的掌柜无奈的解释了最后一句:“……这药性,可不是加水不加水就能解决的事。大姐啊,你再看看,小店反正只能出四十五文。”
刘婆子说不出话来了。
任慧堂的掌柜这会儿也看到了刘婆子身后的卫婆子。
他倒是看着卫婆子有点眼熟,眼神再落到杏杏身上,倒是一下子想起来了。
“啊,是你们——”任慧堂的掌柜一拍巴掌,想起来了,笑道,“上次托你们的福,我做成了胡家的买卖。”
卫婆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