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宜突然出声:“爹,不必,我先时在苏扬,外祖母心疼我,前些年就攒下了一批上好的红木,给我打了全套的嫁妆,刷好了清油,就在苏扬一处宅子里放着,还有专人养护……我来京之前,外祖母便说了,若是爹娘在京中为我相看好了人家,我只消写信回去,外祖母便会让大舅舅二舅舅把我的嫁妆装船,押送来京。”
岑月宜说的淡淡的,江泰侯难得稍稍有些窘迫。
江泰侯夫人更是嫉妒的眼红!
威北侯老夫人才不管江泰侯跟他夫人如何!
她是真的看不上这两口子!
若非今儿见了岑月宜,知道这是个好的,今儿这桩亲事,她都不想做媒了!
“你外祖家是真心疼你。”威北侯老夫人满意的点头,扶着南雁的手起了身,“行了,今儿在这江泰侯府耽误的时间也够久了。老身也该回去了。”
江泰侯赶忙道:“天色不早了,老夫人不如留下来用个膳?我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些饭食……”
威北侯老夫人瞥了一眼江泰侯:“不了,你跟你夫人都不怎么讨喜。老身怕吃不下。”
威北侯老夫人说的直白,才不理会江泰侯跟他夫人瞬间发紫发胀的面皮。
她都这把年纪了,历经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如果对着江泰侯两口子这种人还要虚与委蛇的应付,那她还不如立时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
威北侯老夫人扶着南雁的手就往外走,自然也不忘带上杏杏。
“杏杏,咱们走了。”
杏杏欢快的应了一声:“好呢!”
她小跑上前,跟在威北侯老夫人身边,往外走去。
江泰侯夫人只能强撑着一口气,陪着笑上前:“老夫人慢些,我让人准备软轿……”
等送走了威北侯老夫人她们,岑月宜回了自己的院子,江泰侯夫人也不装了,拿帕子捂着脸就在花厅里哭:“我可怜的华儿,这可怎么办?”
江泰侯如愿跟风头正劲的镇西将军府结了亲家,虽说威北侯老夫人有些难应对,但这事可是一桩大好事啊,导致他回来的时候走路都带风!
他夫人在那哭,他反过来还道:“行了,别哭了。反正月宜也叫你一声嫡母,她嫁的好,以后不是还能提携华儿吗?”
这话听的江泰侯夫人简直是五内俱焚。
提携?!
若这桩亲事是华儿的,她的华儿还用得着那块木头提携?!
江泰侯夫人后牙都快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