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胳膊就往喻永柳的书房去了。
喻永柳正好送走过来拜访的同窗没多久,新倒的茶还烫着,见他娘跟妹妹过来了,还有些纳闷。
他起身相迎:“娘,杏杏,你们怎么过来了?”
白晓凤看了一眼杏杏,自己又给自己鼓了鼓气,这才道:“……儿啊,你这年岁也不小了。如你这般岁数,若是没读书,在咱们乡下怕是都要当爹了。不过你也别多想,眼下你殿试还没过,娘本也不想拿议亲这种俗事来扰你,只不过娘今儿见了周祭酒夫人跟她女儿,不大高兴,过来问问你——若是你同周祭酒家的女儿议亲,你中不中意?”
喻永柳聪慧,一下子就猜到了,怕是他娘对跟周祭酒家结亲这事,不太满意。
喻永柳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绞手指玩的杏杏。
看来娘还把杏杏给说动了。
喻永柳神色淡淡:“娘,儿子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你对哪家小姐满意,只要她品行过关,儿子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相反,如果娘对哪家小姐不满意,只需在理,儿子自然也不会娶。”
白晓凤虽说对儿子这回答还挺满意,喜滋滋道:“总要你喜欢的才好……那周祭酒家的小姐,我也不是想说旁人的坏话,她是挺好的,只是周祭酒家,我本来就对她家不是很满意,今儿过来又同我说什么她家女儿养得金贵,到时候嫁进来要我跟你奶奶多担待。”
“儿啊,你就说这话什么意思?”白晓凤想起来还气呢,忿忿道,“我当时听了这话差点变脸。说养得金贵,怎么着,养得金贵了不起啊?就得让我跟你奶奶多担待着?把我跟你奶奶当成什么人了!”
这话一出,喻永柳也正了正神色:“娘,既是如此,咱们不考虑便是。”
得了喻永柳这么一句话,白晓凤是整个人都彻底舒畅了。
她春风满面:“好好好,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白晓凤风风火火的,拉着杏杏就要走。
喻永柳喊住杏杏:“娘,我正好有事找杏杏聊聊,你先回吧。”
白晓凤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事,嘱咐杏杏:“……眼下天气是越发暖和了,我新给你做了一套春装,一会儿你跟你三哥哥说完话,去我那试试。哪里不合身的,我再改一改。”
眼下虽说喻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衣裳都有专门的裁缝班子做,但像白晓凤跟苏柔儿这等女红好的,还是习惯每年换季时给杏杏亲手做一套衣裳,雷打不动的,自己亲儿子都未必有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