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倾也不着急,苏落欣赏着景色,他则专注地望着她,两人之间隐隐约约地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陆南谨也是心有余悸,这回安安分分地当着开车的美权贵,安全地将车开到别墅门口。
“九哥、南谨哥,再见!”车子刚停稳,苏落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跳下车。
“等等。”傅九倾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保温袋,交给苏落,叮嘱道:“这是饭店打包的新鲜饭菜,晚上饿了,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出门了。里面还有一份红豆汤,记得喝完。”
苏落满脸麻木地接过保温袋,她就知道,没有什么是能瞒过傅九倾的。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傅九倾抬手轻揉了下小姑娘的头顶,柔软丝滑的触感如上好的丝绸,让他爱不释手,又加大力道揉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手。
将小姑娘送进家门,贴心地为她关好大门,傅九倾心情极好地坐车离开。
苏落瞪了眼关上的大门,不由得松了口气。
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把傅九倾盼走了,今天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天知道她刚才在车上,简直是如坐针毡。
低头看着手上沉甸甸的保温袋,苏落忽然摇头失笑。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换下一身脏衣服和棒球帽,趁着天气干爽晴朗清洗干净。
等待棒球帽干透的空隙,苏落拿出之前买的绣线,神情专注地开始劈丝。
她的手纤细修长,指如削葱根,十指纤柔灵活,将细如发丝的绣线一根根分成更细的绒、分、毛。
直到夕阳西下,室内光线变得暗淡无光,苏落放下分好的绣线,这才抬起有些酸胀的脖子。
稍稍活动了下脖子,起身来到阳台取下衣架上干透的棒球帽,看着上面的字母被污垢侵染后再也洗不干净的样子,苏落皱了皱眉。
重新回到房间,拿出剪刀等工具,小心翼翼地拆掉帽子上的字母,重新开始绣制。
苏落穿针引线的速度很快,就连描红也不需要,就能绣出和原先一模一样的图案。
只是,仔细看,还是有些不同的。
原本的字母图案只有金色一种颜色,显得有些呆板。
而苏落手中绣出的字母却带着一丝水光般的粼粼波光,字母仿若有了生命般跃然于黑色的布料上。
待将三个字母绣完,已经是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