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彪说完又坐回了凳子上,刚坐稳,身后的小弟纷纷开口。
“喂!你老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傻彪哥看得上你女儿,那是你的福分!”
“对啊!你以为傻彪什么人都要呢?这些年上赶着的姑娘不计其数,现在给你个机会跟我们傻彪哥攀关系。”
“那可不是,谁不知道我们傻彪哥在这个地界儿有头有脸。你女儿跟了他只会吃喝不愁,连带着你也只会享福。”
“要是还不知好歹,休怪我们兄弟动粗了!”
“老许赶快见好就收吧!你在这儿混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知道傻彪哥的脾气。”
“是啊是啊,赶快同意吧!这样皆大欢喜。以后有了问题,我们兄弟还不是能帮上的就帮。”
……
一顿恩威并施的言语输出,让许勇兵脸色更难看了。这群小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看着架势这件事更不好解决了。
“真的不行啊……”
许勇兵被一群打手围着,额头急得冒汗,十分无助。
“有什么不行的?!话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
傻彪看他油盐不进固执得很,沉下脸冷声道。
“确实是不行啊,我女儿她……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许勇兵皱着脸,神色难看。心中祈祷希望傻彪总不要连有男朋友的女人也抢。
“男朋友?”
“你老小子耍我呢?你当我傻彪有一身蛮力?我早就派人调查过,你女儿根本就没有交过男朋友。今天我来了,你说她有男朋友了,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是还不够了解我。”
傻彪怒极反笑,随手打翻了一张空桌子。
巨大的响声在空中响起,碎裂的木板狠狠砸向地面,顷刻间腾起一片灰尘。
许勇兵此时算是真正见识到傻彪这满身肌肉的真实实力。
低着头颤巍巍地说:
“您借我十个胆我可不敢欺骗您啊,我女儿她确实已经有了男朋友,就是前不久的事。”
许勇兵已是汗如雨下,无比后悔当初借高利贷的举动。
早知傻彪打的是这主意。
说什么也不能借啊。
又想起吴大涛这个恶心的混子,许勇兵更是心情郁闷。
这一天天的都是遇到点什么事。
前不久刚解决了吴大涛,现在又冒出了个傻彪。
不过比起傻彪这个恶人,吴大涛倒成了一种选择……
“真的?”
傻彪盯着许勇兵,面色阴沉。
自己大费周章的想要得到许诗诗,不过是看她未经世事。现在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交了男朋友。
天知道在这个灯区遍地,男女关系极其开放的滨海,许诗诗还是不是完璧之身。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这就要飞了。
傻彪是越想越生气。
不过……听那老小子说许诗诗交男朋友也不过是这两三天的事,或许还是干净的。
许勇兵看傻彪似在沉思,只能不停的重复一句话,希望傻彪可以回心转意,不再打自己女儿的主意。
“千真万确。我绝不敢欺瞒傻彪哥啊”
“就放过我的女儿吧,欠您的钱我马上就找人借!”
……
傻彪被许勇兵的话吵的一阵心烦,歪头瞅见躲在他身后瑟缩的黄云,厚实的手掌拍了拍桌子。
“你就是许诗诗的男朋友?”
“不不不…我不是!”黄云听见傻彪恶狠狠的质问自己,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连忙拒绝道。
“傻彪哥,不是他,我女儿她确实交了男朋友。现在……现在不在店里!”许勇兵怕危及黄云,也连忙替他解释着。
看着许勇兵他们实在顽固不化,完全不打算顺从自己。傻彪心中怒气更盛,耐心全无。
“老许,我今日来是要跟你好好说说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识相。
既然你这么不给我面子,那我只能让兄弟们松松筋骨了。
今天不管你是愿不愿意,许诗诗有没有男朋友,我都要把她带走!”
傻彪话音刚落,身后的小弟立刻敛起笑容,活动着身手。
一时之间棍棒钢管碰撞的响声。
震荡在许勇兵和黄云悬着的心尖。
威胁之意已不言而喻。
“傻彪哥,你这是要强抢啊,野狼帮可没有这规矩啊!”
逼到急处,许勇兵想破脑袋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好搬出野狼帮的帮规。
野狼帮是滨海第一大帮派。
掌管着滨海大部分的经济命脉。
要知道滨海的财富不是一处产业,或某一家酒楼可以概述的,那可是整整一座城市的繁荣!
坐拥金山的野狼帮,自然也富得流油。不过聪明的上层者也明白,管理不好手下人,立不好规矩。再强大的帮派繁荣的城市也维持不了多久。
于是严格的帮规规定,禁止帮派成员耀武扬威,为非作歹。至少明面儿上不允许欺压百姓。
一旦有人违反帮规做的太过火,使民生哀怨。
那么野狼帮的刑罚堂也不是吃素的,那里满是历代掌管者精心研发的酷刑。
有的是办法叫违规者重新做人。
当然这些规矩只是用来约制管理手下人的,对于顶层人来说,他们本身就是规矩。
而傻彪呢,在底层混了不少年。到现在手下有几个喽啰,负责了一片高利贷的收发。自觉自己是人上人了,越发看不起之前混的圈子。经常是仗势欺人,不可一世。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顶层人眼里,他和普通民众也没什么两样。
“你威胁我?”
被戳中痛处的傻彪,眼中杀意尽显。
疾步走向许勇兵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领。
野狼帮虽为滨海第一大帮,帮会成员也整日气焰嚣张,仗势欺人。
傻彪他们从不把同辈成员和警察放在眼里,但是他们再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有一道不可触碰的禁地——刑堂。
任凭你再凶狠强大,桀骜不驯,进了这刑堂的门,也得跪地求饶的想出来。因为这刑罚堂折磨人的法子,可真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