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峻不苟言笑的薄司恒会在薄言面前露出微笑,甚至会主动玩起“拉钩”这种无聊把戏?
方简宁的思绪又开始紊乱。
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有多深,一目了然。
如果自己今天真的这么贸然带走薄言,那又会是怎么样的后果呢?
即便是向薄言解释清楚了自己是他生母的身份,可没经过相处,只有血缘的母子之情,抵得过他和薄司恒这三年来点点滴滴积攒的父子之情么?
方简宁不敢深想。
薄言又沉沉的睡去,见薄司恒没有要走的意思,薄司茵拉住方简宁的手准备带她离开,却被方简宁拒绝了。
她决定也留下来守着薄言。
虽然方简宁也偷偷问过许邵寒,薄言突然发病的事与当时让他昏迷的药并没有关系,但方简宁内心还是很愧疚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考虑不周,让他吃那么油饼,又带他去了陌生环境,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薄言更不用遭这样的罪。
方简宁多想上前拉着小宝的手,观察着他的状况,时不时给他摸摸额头,掖掖被子啥的。
可碍于薄司恒正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方简宁只得去一边收拾有些凌乱的房间。
“你回去吧。”
忽然听到薄司恒说话,方简宁下意识转身看过去。
男人头也没抬,语气冷漠,完全没有刚才面对薄言时的温柔。
“不用!我这……下班时间不是没到嘛!”
“我的意思是,”
薄司恒抬头看她,眼神冷漠。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我们的合同取消。”
这是要……赶自己走的意思?
方简宁放下手里的东西,脸上的尬笑消失,上前两步。
“你说取消就取消?”
凭什么!
“违约金我会让人打在你卡上。”
对方不顾及自己感受的行为让方简宁很是不爽,无语的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