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需要三回,就能把所有东西都搬上去了!”
“不能全拿完。”季深道,“蕊蕊,这是别人的地窖,我们这次是跟人家借粮食,等以后我们有粮食了,我们还要还回来的。”
季蕊认真的点头,“那,我们就借一点点?”
季千柔只在一旁看着,并不干涉兄妹俩的交谈与动作。
待兄妹俩商量好借走多少粮食后,季千柔腾出一个空袋子,抓了一大两小三件旧棉袄放进袋子里,随着兄妹俩上了地面。
考虑到种种原因,兄妹俩只借走了半袋米。
——这样的分量,既不会引得旁人觊觎,也能支撑一些时日。
季蕊对季千柔拿旧棉袄的举动感到不解。
“娘,现在不过五月,我们用不上棉袄。”
而且天越来越炎热了,夜里时常热出一身汗。
季千柔用地窖里找到的绳子,把袋子捆紧了背在背上,笑道:“风向在转变。”
季蕊也跟着笑。
“要变天了?”倒是季深问了一句。
将地窖的石墩盖回去,又用沙土给掩埋好,几人继续踏上路途。
灰老鼠一直跟在季深的脚边,好似是认准他了。
在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地平线上时,几人赶上了就地休息的大部队。
被枯草苍茫铺盖了一层的荒野,逃荒的人们生起火堆,烘烤粮食也驱逐野兽。
有人衣衫褴褛、无黍可食。
也有人绸衣车马,一应俱全。
杨蒿容属于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她们还有点存粮,勉强果腹。
油光满面的大儿子啃着猪油饼,冲杨蒿容发出猪叫一般的吼声:“娘,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乖宝,这个时候哪有肉给你吃?你再忍忍,娘一定给你找到肉。”
二女儿巴望着哥哥手中的猪油饼,看看杨蒿容,捂着肚子没吱声。
艰难地将火堆给生起来,杨蒿容被烟呛得咳嗽。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杨伯母!”
“杨伯母!”
透过呛人的烟幕,杨蒿容看到一对生得一模一样的龙凤胎向自己奔来,她嘴角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深深,蕊蕊,你们跟上来了?”
季深跟季蕊在杨蒿容面前站定,季蕊将米袋子放下,冲杨蒿容笑得很甜:“杨伯母,我们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