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官……我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啊?”慕风拖着尾音,声音绵软无力,“内——个。”见对方看向自己,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下方的水。
昨儿慕风也中了招,感冒了,此时还有点发烧,浑身无力。
“叫一声大哥就考虑考虑。”陈致远此时正靠着树干坐在树杈上,头顶用一些树枝做了简易的遮挡,依然没有放弃让慕风叫大哥。
“切……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慕风白了他一眼。
大概是因为共苦过,几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比认识了好几年的人都要熟络了,说话也就越来越随意起来。
好像也算是好几“年”了?
度日如年嘛。
“有想法?”杨皓程转过身,也面对慕风这边,与她遥遥相望。
“再这么下去,我们这悬崖边可就成瀑布的,”她吸吸鼻子,揉了揉额角,“早晚会掉下悬崖去。”
“对啊!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陈致远一拍大腿,差点从树上跳起来。
“你的意思是?”杨皓程询问。
“对,堵不如疏,”慕风也不卖关子,“趁着水位还没蔓延到这里,我们在营地两侧一两百米处挖两条水沟,到时候水就会从那边流出去,我们这里的压力就会减轻不少。”
这个问题,慕风也是刚才在迷糊中想到的。
“可以是可以,但那也有可能会引起山体滑坡。”杨皓程皱着眉头。
“但要是我们不管,不也会掉下去。”陈致远不甘寂寞,“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对啊,反正都有掉下去的风险,”慕风瞥了一眼陈致远,“试试总比什么也不做强吧。”
“嗯,实在不行就尽量挖得远一点。”杨皓程也认同了慕风的看法,三下五除二地爬下大树,就去找其他人。
不是办法的办法,也得试一试才行。
“喂!你等等我!”陈致远也跟着走远。
慕风重新缩回自己住的小树洞,用雨伞挡住洞口,闭目养神。
即便穿着防寒防水的衣服,她还是觉得浑身冰凉,遍体生寒,可体温却高得吓人。
她有心想下去搞点热水,却因为浑身无力,双腿发颤,根本做不到下树。
恍惚间,慕风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是否安康。
……
“喂,来吃点药。”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伞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