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慢慢说:“侯爷那天为什么要把剑给我?”
许是这个问题时诩也没有想过,他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睛盯上桌上忽明忽暗的火光。
这把剑是他父亲的遗物,他从来不放心交给任何人,可那日,他就是想交给景聆,作为她自保的武器。
时诩迟疑着说:“因为你在扬山的时候问我要过。”
景聆眨了眨眼,她突然笑出了声,漂亮的桃花眼也随笑眯成了月牙状,“我问侯爷要,侯爷就给我?那侯爷待我可真好。我记得这是时老将军的遗物,你把它给我,不怕我不会用,弄丢了剑吗?”
景聆的脑子转得快,时诩本就有几分懒倦的醉意,面对着景聆的咄咄逼人,他终是略逊一筹。
时诩抿了抿唇,一个不留神就对上了景聆带着钩子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酒烈的缘故,时诩被景聆那双眼睛盯得口干舌燥、热火烧肠,他此刻真想找块布把景聆的眼睛给遮起来。
时诩挪开眼灌了口酽茶进去,强装冷静。
他回想着昨日见到景聆时景聆脸上的血污和荣英给自己的描述,道:“我看你用得挺好的。”
景聆笑道:“那侯爷是早就知道我会用剑了?为什么?我可不记得告诉过侯爷。”
时诩如实说道:“你是景啸大将军的女儿,既能跟着行伍之人行军,又会骑马,所以我猜你也会用剑。”
景聆看着时诩眸色忽沉,往常鲜有人会观察得这样细致的,就连自己的姨母太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会骑马会剑术的人,可眼前这个才与自己相识不过数月的时诩却依靠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自己的老底给掀了出来。
景聆微微眯眼,攥紧了手里的勺子。
这究竟是自己在时诩面前露出了太多破绽,还是时诩察人过于细致入微?
景聆往嘴里塞了口酒酿圆子,调笑着说:“侯爷心细如发,对我了如指掌。”
时诩抽动着唇角,他依旧不敢回头看景聆,他自认不是一个容易紧张的人,可每次看到景聆的那双磨人的眼睛,他就莫名感到身体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
时诩看着那雀跃的烛焰,一本正经地说:“只是能推测出一些小事罢了,景小姐还有好多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秘密?”景聆手里的勺子悬在半空,她凝视着时诩,随口道:“侯爷想知道我的什么秘密?”
“你会告诉我吗?”时诩微微侧目又迅速挪开目光。
景聆被时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