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样了,忍得了吗?”景聆看着时诩,语气中充斥着讽刺与挑衅。
时诩的手缓缓攥紧,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时诩的身上也热得发烫,他别过眼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你对我做这些事情没有意义,何必自轻自贱?”
“呵。”景聆轻笑一声,“我就是贱,那你又是什么?你就是个懦夫!”
言罢,景聆也没有心情再与时诩纠缠下去,她狠狠地瞪了时诩一眼,转身去走廊下面找那个被自己踹开的茶壶,然后又拧着一个空茶壶一瘸一拐地从时诩身前走开。
景聆心里堵着气,路便走得急,进入拐角处时也没注意到前面有人,闷头就撞到了人家身上。
景聆禁不住痛呼一声,脚步后退间险些站不稳,倒是被撞上的那个人扶住了她。
“不好意思……”景聆朝那人道着歉,抬头才发现这是一张熟面孔,“尉迟大人?”
尉迟章的脸上依旧挂着他标志性的微笑,他解释道:“那个……折柳依旧把你的药端过来了,我是看你太久没有回来,所以才出来找你的。”
景聆略微尴尬地理了理衣衫,往前走去,“让大人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尉迟章朝走廊的方向看了看,时诩也刚离开不久,远远地还能看见他的背影。
尉迟章跟上景聆的步伐,关切地说:“那个是武安侯?”
景聆微微一怔,“你都看到了?”
尉迟章迟疑了须臾,点了点头:“嗯。”
“让你看笑话了。”景聆微垂着眼眸,脑子里不断循环着刚刚自己与时诩的对话。
“这算什么笑话?”尉迟章笑得淡然,“不过我还真是看到了一些你不同于寻常的模样。”
景聆用余光看了卡尉迟章,转身进了房间,“所以呢?”
“我觉得你很有个性。”尉迟章道。
景聆秀眉微挑,坐在了椅子上,抬眸看向尉迟章笑道:“尉迟大人一如既往地会说话。”
尉迟章拢着外衫坐到景聆对面,即使是腰背上受了伤,他也依旧坐得格外板正。
尉迟章倒了杯热茶递给景聆,“外面冷,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景聆接过茶杯,“多谢尉迟大人。”
尉迟章淡淡地笑着,看上去温润如玉,他说:“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就别一口一个尉迟大人的叫我了吧,你就像别人一样,叫我元卿吧。”
景聆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