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丘王室派使者来朝,他们带来了满丘特有的珠宝玉器,以及打仗最需要的马匹,希望能够换回于昊。
魏皇宫,麟德殿。
满丘使者葛飞云是个有一半魏人血统的青年,穿着虎皮做的袍子,蓄着络腮胡子,与殿内的魏国文武比起来,显得格外粗犷。
待一场歌舞散去后,葛云飞才朝着高台之上举起了酒杯,道:“大魏皇帝,外臣特奉汗王之名,带来珠宝玉器,以及草原之上的汗血宝马三千匹,真心求和,希望能够换回三王子回满丘。”
贺迁摘着果盘里的葡萄,看上去像是听着葛云飞的话,又像是没有在听,一直到葛云飞的话音落了许久后,贺迁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席间的大魏朝臣脸上无不是带着些许嘲讽,几乎没有一人将这些远道而来的满丘使者放在了眼里。
魏国君臣轻慢的态度令葛云飞感到内心受挫,他捏紧了酒杯,闷哼着将杯中冷冽的酒液一饮而尽。
贺迁唇角勾起一抹笑,微偏着脸朝席间的程卫递了个眼神。
程卫当即会意,发声道:“葛使君,在我们大魏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做‘打铁不惜炭,养儿不惜饭’,早就听闻满丘汗王对三王子喜爱有加,可如今看来,绛微不得不怀疑这是讹传啊。”
葛云飞当即眉眼一横,粗声大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作为满丘使臣,绝不允许你们在此信口雌黄污蔑汗王对王子的父爱之情。”
户部尚书杜琳瞥了葛云飞一眼,他冷哼一声道:“既然汗王对三王子的父爱之情不假,那假的便是汗王对大魏的求和之心了。”
葛云飞听出了二人话里话外就是在嘲弄自己带来求和的东西少,但心中依旧气急败坏:“我王对大魏此次的求和之心天地可鉴!”
杜琳嗤笑道:“当年净瑶公主下嫁满丘,她所带去满丘的嫁妆之数足足是满丘今日求和的五倍有余,账簿可都还在户部记着呢!莫不是满丘这两年国库空虚?所以才带来了这么些东西打发我们?”
杜琳的痛斥令葛云飞心下一颤,这两年来满丘天灾严重,满丘汗王又好大喜功、年年征战,这无疑是让满丘的财政雪上加霜。
可即使杜琳的话直指痛处,葛云飞也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国家的缺陷。此次大魏的反击已然是令满丘举国震惊不已,魏国就像是以一头被满丘长久踩在脚下的羊,突然间变成了一头危及生命的猛虎。
葛云飞肩头一松,他倏然露出一抹笑,“诸位言重了,若是各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