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大惊失色,“这……这……”
程卫面色沉沉:“怎么,使君难道认为三王子不值这三万匹马?”
“这当然不是……”葛云飞说。
程卫邪魅地笑道:“葛使君,你可得掂量清楚啊。战马是能够繁衍的动物,此番你们舍弃的只是三万匹战马,可你们能够得到的,却是三王子平安回国。”
葛云飞微抿着双唇,垂眸沉思。
香炉上白烟袅袅,沉香最能抚慰人心,把屋中衬托得更加寂静。
过了少顷,葛云飞才缓缓开口:“好吧,皇帝陛下,外臣这就传信给汗王,把你们的要求告知于他。”
贺迁轻点着头,沉声道:“尽快。”
“是。”
景聆回到府中,刚推开门,便见府中乱成了一团糟。
长柄陌刀横在院中央,不断有小厮丫鬟从西内院中捧着盆匆匆跑出。府里的管家不见踪迹,眼前的景象更是令景聆感到一头雾水。
景聆急匆匆地上前两步,抓住一个丫鬟,低头一看,便见那丫鬟手里的盆中是一滩血水,景聆顿时睁大了眼,“怎么回事?”
小丫鬟的脸胀得通红,她指着西内院道:“是……是将军,将军吐血了。”
景聆登时手里一松,快步朝西内院走去。
尽管这个父亲对自己态度冷漠,对待自己像是对待一个工具一样,可她也是读着圣人书长大的,她不可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景啸病痛缠身,不闻不问。
景聆径直冲入景啸房中,一股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紧接着的,便是阵阵呕吐声。
房中的地板上沾满了暗红的血,管家举着盆在床边,而景啸的头就埋在盆中。
站在床边,背着药箱的是曾经给姜宪治病的大夫田密,景聆认得他,连忙走上前去,急切道:“田大夫,我……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景啸似乎是听见了景聆的说话声,身体停顿了一瞬,却依旧抵不过身体里的不适,又在盆里呕吐起来。
田密道:“是景将军身上的毒发作了。”
景聆说:“之前在嶆城,这毒明明是已经缓解了不少的,怎么会又突然发作?”
田密回道:“中了这这毒啊,本就不能剧烈运动,景将军今日在院里使了刀,所以就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