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屋里过夜了吗?”
这似曾相识的话语落在时诩耳中有些刺耳,他手里的动作一顿,眼巴巴地望向景聆,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
“景聆……”时诩脱掉了外衫,露出里面的墨色里衣,布料贴身,把他身上好看的肌肉线条勾勒得若隐若现。
景聆的视线从他身上一闪而过,而后便拉紧了帷幔,她背对着外侧,道:“侯爷想留下就留下吧,正好前几天那个守夜的丫鬟生病了,你就,给我守夜吧。”
说到最后,景聆心中还有几分得意。
时诩被隔绝在帷幔之外,望着紧闭的床,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他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真是天道好轮回。”
罢了,守夜就守夜吧,至少,还能继续留在这里。
这些天景聆日日都要在家里照顾景啸,每天早上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或许是景聆心里还记得屋里还有时诩在,次日,景聆醒得比往日更早。她如往常一样把帷幔一拉,床沿边立刻传来了“嘭”的一声。
景聆睁着惺忪的睡眼朝下一望,时诩正揉着脑袋,用那双挂起乌青的眼睛看向自己。
“你醒了啊……”时诩把身上从榻上抱来的毯子往手肘上一搭,站了起来,俨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景聆不以为然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下床去。
屋外的折柳也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这时候便带着屋里的丫鬟端着洗漱用的盆儿罐儿走了进来。
“小姐今日起来得早。”折柳进来便道,接着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精神萎靡不振的时诩,“侯爷怎么也在这儿……”
景聆头也不回地坐到榻上,说:“不用管他。”
景聆洗漱着,时诩便把叠好的毯子放回了榻上,随后灰溜溜地躲到一旁自顾自地穿衣服,他抽了抽鼻子,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昨天夜里冷,他怀疑自己是染了风寒。
折柳把沏好的茶搁到桌上,朝景聆禀报道:“今日早上尉迟府的阿松过来了,是来替尉迟公子还那五百金的。”
时诩穿着衣服,耳朵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