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诩也翻完了最后几页账簿,他看向车嘉,摇了摇头,而一旁的程卫也没有在账簿中找到什么不妥之处。
灌秋观察着几人的表情,拱手道:“下官就任护东道盐铁转运使的这几年一直兢兢业业,绝对没有出过任何纰漏,几位既然已经检查完了,那也好给圣上交差了吧?”
时诩看了灌秋一眼,道:“自然,我们定会如实向皇上禀报。”
灌秋顿时换上了一张笑脸,“那就有劳侯爷了,现在已经快到吃饭的时候了,几位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多谢灌大人的好意。”时诩和景聆已经起了身,时诩道:“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叨扰灌大人了,灌大人尽管吃好喝好,也好为朝廷效力。”
灌秋面露遗憾,道:“既然侯爷还有事,那下官就不强留侯爷了。”
时诩一行人出了盐铁署的大门,刚上马车,一路郁郁的车嘉便道:“灌秋手里的这几本账做得真不赖,若不是因为我们事先就了解了裴虎不是本地人,我倒真看不出这账本里的一样。”
“是啊。”景聆望向窗外,“当年景熙做盐铁使时,据说就是他做的账,结果,却被他狠狠坑了一把,连命都丢了。”
车嘉捏了捏下巴道:“不过看他那副德性,对当年之事想来还是忌讳的。”
景聆轻点着头,望向时诩时倏然一笑,她道拍了拍时诩的肩膀,掌心一路滑下手臂,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跟我那位表舅的体型还挺像的。”
时诩扭头看向景聆,与她笑眼相对,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时诩薄唇微启:“你想做什么?”
景聆拉了拉时诩的衣领,在他耳畔道:“我们可以这样……”
时诩听着景聆的话,眼睛越睁越大,他犹疑道:“这样行吗,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你相信我,没问题的。”景聆挪开身子,看着时诩的眼睛道。
时诩见她自信满满,也不好意思浇灭她心中燃起的小火苗,只好摸着脸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待会儿跟他们说一声……”
入夜后的客州城热闹不减,街市上挂起的灯笼与天上的星星点点交相辉映,别有一番烟火气。
盐铁署远离闹市,寂静的同时,氛围也格外|阴森。听说当年景熙出事,盐铁署众人受罚的诏书下来时,许多人都还没有离开客州,因此有不少官员都是在盐铁署内被杀的。
客州人都觉得盐铁署附近阴气重,故而更没有人愿意走这条路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