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诩的神色看上去跟受了伤的孤狼一样,往往这种强大的动物受了害,孤零零地舔着爪子上的血的模样,更容易令人动容。
小白狐从景聆怀里探出了头,看着比自己看上去还可怜的时诩,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景聆面露不虞,时诩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姑且可以这么说。”景聆顿了顿,道:“但这并非我心中所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好像成为了一种本能,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时诩笑了笑,把景聆的手放在了自己掌心,用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臂上,“你肯对我说实话,我很欣慰。”
“子定……”景聆缓缓抬眸,眼眶发酸。
“有很多东西不是说变就会变的。”时诩轻轻揉着景聆柔软的手,看向景聆,“可是,看到你对别的男人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心里也酸酸的。”
笑意在顷刻间跃上了景聆的脸,她朝着四周望了望,对时诩道:“要与我逃跑一次吗?”
时诩笑道:“求之不得。”
时诩将杯中倒满了酒,晃荡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就一头栽在了小案上,还撞出了一声不小的闷响,坐在身后的夏侯铮看到他的这一系列动作,都不由得皱起了眉。
景聆心里也觉得好笑,她起身正色道:“皇上,侯爷醉了,我扶他回去休息。”
贺迁也没有精力去管他们,打趣了时诩两句后便准许他们离席。
景聆和夏侯铮把时诩扶了起来,把他的双手搭在自己肩头,扶着他走了出去。快到门口时,景聆甚至还能听见时诩在自己耳畔发出的低笑,肩头的重量又重了一些。
景聆皱了皱眉,知道时诩是存心捉弄自己,一出了大殿就猛地抽手将他推到了一边。
“重死了。”景聆抱怨道。
时诩的后背撞到墙上,他睁开眼睛嬉皮笑脸地揉了揉后背,“你下手真重。”
景聆瞟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而时诩已经慢慢走到了她跟前,忽然蹲下了身,抬头道:“上来。”
景聆低头与他相视:“做什么?”
时诩指了指天上,说:“今晚的星星真亮,我知道有个地方特别适合看星星,我带你去。”
景聆抬头一望,天上的星子密密麻麻,像是镶嵌在幕布上的碎宝石一样,整片天空,都是被天然的能工巧匠打造出的一件无与伦比的艺术品。
景聆挪动了步子,趴到了时诩的背上。
“抓稳了。”时诩说着就站